是真的。那位姐姐大病初癒,被限制活動,繼續將養身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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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過去了,兩個哥哥繼續上課去,姚婧能見到的人更少了,她卻忙了起來。小嬰兒能忙什麼?
答曰:學習。
學走路、學說話。幸運的是姚婧現在‘學’的還是漢語,偶爾會夾雜一些滿語、蒙語詞彙。烏雅嬤嬤堅持應該學滿語,何嬤嬤心裡認為當先學漢語,最後還是太太發話了:“都是要學的,只是咱們家在漢軍旗裡,如今說漢話的人多,先學點漢話罷,等大一點兒了再學國語、蒙語,要不然弄混了反而學不好,”又安撫烏雅嬤嬤,“小妞妞說話快,過了年讓她跟嬤嬤學說國語[2],平日裡也與她說一點兒聽著。小孩子學東西快,嬤嬤不必擔心。”
烏雅嬤嬤想是有體面的老僕,猶自堅持:“雖是漢軍旗,也是滿洲呢。”直到太太說:“我原也是這樣想的,只是她哥哥姐姐都是這樣過來的,富達禮那會兒就是一塊兒學,孩子舌頭都打結了,老爺親口說的挨個兒來,如今照那會兒的例就是了。小妞妞還要嬤嬤多費心。”烏雅嬤嬤才勉強同意了。
自此姚婧的學習生活算是開始了,也沒什麼教材,就是拿著些小玩藝兒教她認,尹嬤嬤拿著個蘋果唸叨了二十多遍‘蘋——果——’,讓姚婧跟著學。
姚婧:……
畢竟是個偽嬰兒,只要身體硬體允許,目前的‘學習’還是很快的。姚婧同學很快地“學會”了不少漢語詞彙,得到額娘院子裡不少誇獎。烏雅嬤嬤甚至偷偷地教她說幾個滿語詞彙,甚至額娘也會偶爾說兩個蒙古詞彙讓她記一下,還好,只是幾個簡單的詞,還沒動上寫,數量也少,學起來倒也不算太難。
姚婧的心裡是這樣評價的:一點系統性都木有啊!你們這屬於放養!放養!
日子過得很是充實。轉眼間,倆月過去了,春暖花開二月二,二月二龍抬頭,據說是個好日子,因為日子好,也就適合做很多事情,比如——剃頭。姚婧終於知道自己是個什麼髮型了,這一天,她被剃了……不管之前是什麼樣,至少從這一天開始,她的腦門兒,禿了![3]
[1]查了不少資料,據說滿族大戶人家管母親叫‘奶奶’、管祖母叫‘太太’,庶子管生母叫‘額娘’,如果生母是正室,至少也是叫‘額涅’。實在也是理不清楚了,只好隨大溜,叫額娘了,反正是音譯麼,聽著都挺像的。某肉總覺得奶奶太太似乎……是職稱?
[2]即滿語。
[3]滿族不論男女小時候均留金錢鼠尾式發形,女孩子長大一點之後才會開始全部留頭髮。不過是初生的時候就剃還是過一陣再剃,木有查到資料,估且這麼寫吧。
終於見到親爹了
小嬰兒的生活是非常枯燥的,現在正處在三藩之亂中,京中一片壓抑的氣氛,也沒什麼人會這麼不長眼地在這當口呼朋喚友燈紅酒綠,婦人間的交際也低調得多。姚婧現在又是個小孩兒,更沒她什麼事兒了。
除了這樣的國之大事,家裡的氣氛也很不好,從隻言片語中姚婧知道她現在的‘阿瑪’是個軍官,目前正在直隸某處窩著,以備一旦前線吃緊就扔過去頂著。這倒還好,‘額娘’只是唸叨一下不知道衣食住行舒不舒適而已。她的那位‘瑪法’可是正經八百地在前線挽著袖子跟三藩對著幹。
據王嬤嬤她們偶爾說及這些事情的時候露出來的一點“掛了將軍大印呢”、“又換地兒了”,可知目前正幹著一件高風險的工作——甭管哪個朝代,就算你再不喜歡它,它再矬,在剛開始的時候總是不容易混水摸魚打醬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