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了手,把西風摔了個大馬趴。
“活現眼!”聞三巴拍了拍手輕蔑地說。
西北虎常明忙過去把西風攙了起來,一面冷冷地說:“大哥,你這不是自己找罪受麼?咱們現在是什麼身份?你還敢動手打他,他聞大爺現在伸一伸手指頭,也能要咱們的命呀!”
“你少說風涼話,媽的惹火了我,連你也揍!”聞三巴瞪著眼睛說。
常明回過身擺了擺手道:“得,我怕你行了吧!”
他說著就攙著西風,到一邊靠著牆休息去了。西風哭喪著老臉直髮愣。
長毛陸淵有些看不過,走過來好心道:“沒什麼要緊的,回頭我弄點刀傷藥,你們上些就行啦,老包著布反倒不舒服。”
西風抬頭看了看他,冷冷一笑:“謝謝你,你的藥留著自己用吧!我們是再也不敢領教了!”
陸淵碰了個釘子,倒也不生氣,笑了笑說:“你們能受得了自然好,也省得費事了。”
西風低下頭冷笑,聞三巴找來了被褥,在地上鋪開來。遠處似乎有狼叫喚的聲音,再就是風颳在樹梢上,像哨子一樣的聲音。
西風和常明二人合睡在一床褥子上,已經快睡著了,忽見人影晃動,桂春明不知何時,含笑站在他們眼前。
“我已經想好了!”桂春明點頭笑著說:“來!我們來計劃一下,這辦法準行。”
他把他的計劃小聲地說了,很嚴厲地囑咐西風和常明,叫他們依言而行。
當然,他現在的話,就是命令,西風和常明不敢不聽,他怎麼交待,兩個人怎麼點頭;隨後太陽婆從裡面出來,也參與其會,幾個人磨了半夜,定下了行動方案!
等待和急躁,連日來深深地苦著劍芒和晏星寒。自從來到“大泉”這地方之後,由於人生地陌,語言不通,已經夠苦的了,更令他們不安的是,裘海粟和西風、常明三人一直未來。
每日,他們都在焦急地盼著,可是每一天都盼他們不來!
他們落腳在一處叫“留客老店”的客棧裡,這是大泉唯一的一處客棧。店裡生意冷清得很,幾間竹子房,已經改餵了牲口。老闆是一個漢化了的回子,能說漢語,他本來是開店的,由於這地方住店的人實在太少,後來就改養了牲口,可是招牌還是“留客老店”,真有客人來住店,他就臨時騰出幾間乾淨房子來。
晏星寒和劍芒大師、銅錘羅三人一來,這位掌櫃的很是興奮,立馬整理了兩間房,侍候得很是殷勤。
晏星寒和銅錘羅住一間,劍芒大師獨個兒一間,他們本來以為頂多住個一兩天,等到裘海粟等人一來,就可直上哈密,誰知一住下就住了七八天。裘海粟等人,竟然“杳如黃鶴”!
晏星寒皺著眉,來回地走著,他不時地掀起竹簾向外張望著,顯得很不耐煩,坐在他對面的劍芒大師卻微微笑道:“晏兄不要急躁,他們早晚會來的!”
“唉!”晏星寒長嘆了一聲:“大師,我擔心事情恐怕不大順利啊!”
“為什麼呢?”老尼撩了一下眼皮。
天馬行空展了一下白眉,訥訥道:“我總擔心西風和常明這兩個傢伙有些靠不住,要不然,他們不會這麼久還不來!”
“嘻!”老尼輕蔑地一笑,說道:“你太多心了,也把他兩個人看得太厲害了,憑裘道長還會制不了他們麼?”
“話是不錯……”晏星寒說,“可是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下落呢?”
劍芒大師呷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一隻手捻著項下的念珠,不經意地笑了笑道:
“也許那個哈薩克姑娘路上走得太慢吧!”
她方說到此,窗外有人邊跑邊道:“人來啦,那個斷胳膊的老頭來啦!”
劍芒得意地站起來笑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