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慕淮南輕輕的笑著說,“你是在扼殺我,我的精神已經被你扼殺了,你跟過去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區別。”
慕宗銘老臉沒有了平常一貫溫和儒雅。
而是低沉著,他說,“可能慕家的男人都是天生帶著偏激的。過去的事情我的確是做錯了,所以這麼多年我沒再打擾阿嫵,我跟你父親和你爺爺懺悔過,也答應他們離開海城。”
停頓了下,他瞟著慕淮南,“但在你的這件事情上,我不會後悔,慕家要靠你,所以不論什麼辦法,我一定會讓你好起來。”
慕淮南嗤嘲著,不以為然。
慕宗銘沒再說什麼話,簡單道了句好好休息,轉身走出病房。
空間裡又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慕淮南漆黑空洞的眸子盯著天花板,腦海中不斷浮現的是那個熟悉深刻女人的面龐。
有她吃著東西的模樣,有她笑著的樣子,也有她熟睡的臉龐
終究是很疲倦了,疲倦到了極致,腦袋裡的空寂跟無法逾越的距離,令人身心都在疲憊。
他一動不動著。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慕宗銘走出病房之後,身後的病房門自動合上。
秘書上前來道,“司令,海城那邊的人,這段時間一直都在他,這要怎麼處理?”
“不用理會。”慕宗銘說,“任由他們去找。”
不論如何他們都不可能找得到這個地方來,用不著操心因為他們而影響到慕淮南什麼,即便他們想找,那就讓他們隨便去找吧。
他現在也沒有精力去處理那些人。
秘書點了下頭,“我明白了。”
剛要走,這時有醫生急匆匆地朝著他們走來,叫了慕宗銘一聲,“很抱歉,得告訴你們一個不幸的事情。”
慕宗銘的腳步倏然停下,看著他,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問,“是關於病人的?”
“是的。”
“他的情況怎麼樣?”
醫生遲疑了會,對他搖了搖頭,表示出了最終的結果。“任何治療的方案我們都已經嘗試,但結果仍舊很抱歉,這個時候我們不建議他繼續待在這裡浪費時間,您可以帶他回去,讓他去做最後他想做的事情,度過接下來已經不多的日子。”
然而聽到這個並不怎麼意外的回答,慕宗銘毫無商量餘地的道,“繼續救他,不管用什麼辦法。”
“可是他現在”
慕宗銘凌厲的眸子掃了過去,“我說得很清楚了,沒有到最後一刻他徹底的死了,誰也不準放棄,我要你們全力以赴的救他,什麼辦法都可以嘗試,直到他最後一刻再也不會醒來為止。”
“可這麼做他會很痛苦”
“痛苦算得了什麼,他熬不過去也得熬過去。”
聽著他這麼說,醫生遲疑的道,“我們研究出針對他這個病情到現在這個情況的最新治療方案,只是由於危險性極大,從未投入實踐當中”
“那就投到他身上來。”
“可是危險性很大,當初研究出來的時候就遭遇了反對被推翻了,所以這個方案從來沒有被啟用,我們沒有任何實際性的結果能證明得了這個方案成功之後具體能活下來的機率是多少,在動物上實驗的結果是機率不大,但我認為有實驗的價值,如果您非要一定讓我們想辦法救他的話,一旦成功的話病人起碼還能活十年乃至更久。”他是整個美國麻省在這方面最有權威醫生,說出來的話具有一定的分量,“只不過失敗的機率比存活的機率遠遠大得多,一旦失敗他會立刻死去,連最後一點的時間都沒有。”
慕宗銘眸色都沉了,“失敗的機率是多少?”
“百分之九十五。”
也就是隻有百分之五的存活可能性,並且還是一個醫學被推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