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豐,求求你不要逼我在捷運裡面犯下殺人罪。”低聲恐嚇,朱洙頭痛到想吐。
認清自己嫁給大惡人,已是她精神極限,他怎能挑釁一回回,企圖把她逼到崩潰邊緣。
“為什麼殺我?因為我不肯請你家的神仙姐姐幫忙?”他在她耳邊說。
深深吐納,她明白,他在取笑那件事。
若干年前的早自修,她拿著媽媽給她的素文在唸,喬豐走過來,二話不說,從桌上搶走素文,對著班上同學大聲念,唸完後,大笑說:“想不想當資優生?我請觀世音菩薩來幫大家忙。”
這件事,讓她成為全班大笑柄,傳到最後,連老師都知道,老師還特地在課堂上告訴同學,成功是要靠努力得來的,迷信不能幫助人們學業進步。
朱洙認定,他們前輩子有仇,否則他不會這樣待自己。
“你以為我手裡沒有刀子,就殺不了你?”咬牙切齒,恨吶!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殺人是不對的哦。”大腳丫踩開,他永遠知道她的痛處在哪。
“我不跟你這種沒有慧根的人計較。”別過頭,她氣到說不出話。
“你怎麼知道我最喜歡不計較的女性。”他拍拍她的頭,用拍寵物那種方式。
撥開他的手,怎麼辦?她的彩色人生從簽下結婚證書那刻起,轉為黑暗。
用力嘆氣,她無奈,她低頭,她希望明天清醒,發現這不過是南柯一夢。
“還沒認清事實?”他轉到她面前,矮下身子,同小矮人說話。
朱洙再次用力嘆氣,但願人間沒有“事實”這回事。
“喂、喂,老公呼叫老婆,老婆在家嗎?”他的食指在她額間敲叩兩下。
再背過身,他的老婆不在家,喬豐的阿朱被他打死在斷魂橋下。
“別這樣,嫁給我還不錯啦!”他的冷酷在乍見她那秒,全數融化。
三聲無奈,她轉身對他。“不能……不能不算數嗎?”
“我不想吃官司。”他學她,說得無辜又無奈。
“要不,我們協議離婚,我付給你贍養費。”
好歹,她可以從艾情那裡拿回六百六十六塊的慰問金,從此擺脫天空烏雲,六六大順。
“我有點貴,恐怕你付不起。”想丟掉他?門兒都沒有。
“我不能帶你回家,要是爸媽知道我出門逛街,逛出一個丈夫,他們會把我鎖在家裡三千年。”她把責任推到爸媽頭上。
“我不介意讓你金屋藏嬌。”
See,多委屈求全,像他這種“好男人”,早瀕臨絕種,倘若不懂珍惜,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
“我沒有金屋可以藏你。”她不好色,非我族類的蠢事,不做!
“沒關係,沒有金屋,銀屋也行,沒有銀屋,狗屋我也接受,反正,我、跟、定、你、了。”嘴巴咧到後腦勺,誰教幸運之神與他交好。
跟定了?確定不會更變嗎?他註定在她的身分證上佔有一席?唉……苦海女神龍吞豬膽,她徹頭徹尾苦到底。
神啊神,請問此番劫數,可有方法化解?她不介意火化三百朵蓮花金,不介意超渡五百個亡靈,只要別教她讓“活鬼”糾纏,要她做什麼都可以。
揉揉雙鬢,她偏頭痛得厲害。
“你住哪裡?”朱洙問。
“飯店。”
“你說什麼?”朱洙瞪大眼睛。
一直以來,他住在飯店裡?那不是月入千萬的大老闆才能做的事情?難道她估計錯誤,拉小提琴是個高所得行業?
“就福華或凱悅這些地方,你沒去過?”他向她解釋何謂飯店。
“你的存款簿呢?拿來,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