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發生了地龍翻身,怎麼可能會有人敢埋伏在那裡襲擊您!”
杜雷又再次開口道:“那是因為那裡根本就不是地龍翻身,而是九千歲人馬在那裡設下了霹靂天雷陣,動用了雷火彈,所以咱們的人都中了埋伏,如今天陽關一線天已經不復存在!”
晉北眾人瞬間鴉雀無聲,誰都知道雷火彈的威力極大,但是雷火彈也存在許多缺陷,比如不能受潮,或者不穩定,而且不是誰都能學會製作的,其威力雖然不小,但是能夠將天陽關徹底炸沒了?
這怎麼可能?
劉安邦此刻早已經坐了起來,對於杜雷害的他丟盡了連綿,被王爺狠狠踹傷之事,他心中就滿是怨恨,如今見杜雷不但沒有完成任務還這般模樣,心中快意之極,便捂住胸口冷笑:“杜將軍,你若是畏戰而逃就直說罷,何必找這樣的藉口?”
司寧玉冷冷地瞥了劉安邦一眼,他立刻不敢多話,只是狠狠地瞪著杜雷。
司寧玉彷彿是極為疲憊一般地向椅子上靠去,單手支撐著自己的額頭,問:“杜將軍,如今咱們還剩下多少強騎兵?”
這強騎兵是所有藩王心頭上的肉,手頭上最寶貝的刀,如今聽到這個訊息,司寧玉不光要自己心疼萬分,更是要擔憂自己的那兩房叔叔會有什麼反應。
杜雷又道:“如今只剩下一千六百人,其中一千五百多人乃晉北騎兵,剩下不到一百是晉寧騎兵,東陽騎兵全軍覆滅!”
當初杜雷其實是一番好意,將自己的三千騎兵分成兩部分,一部分開路,一部分押後,原本都是最危險的地方,卻不想卻反而成了存活最多的。
但是這樣的訊息對於司寧玉卻未必是好訊息。
他垂下了眸子淡淡地道:“舅舅,您是不是帶回來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杜雷沒有說話,只是愣楞地看著他。
司寧玉忽然一拍身邊的小桌子,厲聲大喝:“拿下!”
頓時小帳周圍瞬間出現了無數拿著長矛、刀劍,全副武裝的藩王親兵,殺氣騰騰地將整座小帳圍住。
那藍衣校尉一臉怪異地看著司寧玉:“王爺,您這是做什麼,是要治杜將軍一個領兵不利之罪麼?”
司寧玉冷笑一聲,看著他道:“一群跳樑小醜,也敢在本王面前作怪,你們是要乖乖地放下武器投降,還是要讓本王斬斷了你們的手,讓你們永遠拿不了武器!”
“嘖,居然被認出來了啊,看來你的手藝多加提升了。”原本一直跟在杜雷身後的黑衣校尉嘆息了一聲,彷彿頗有些責備地看了一眼那藍衣校尉。
那藍衣校尉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絲不合時宜的紅暈來,不好意思地撓頭:“這不可能,我的手藝怎麼會有破綻?”
這般旁若無人的說話調笑,幾乎就像是挑釁,讓司寧玉瞬間憤怒起來,他細長的眼睛裡閃過毫不掩飾的暴怒與殺意:“將這兩個叛徒的頭給本王砍下來,掛到帳外的旗杆上,以儆效尤!”
但是,不知為何,帳篷裡的侍衛們卻沒有任何動作。
司寧玉大怒,轉過臉去對著身邊的侍衛厲聲斥道:“你們都聾了麼?”
但是他卻發現不但自己身邊的侍衛,就是參將謀臣們全都坐在凳子上,卻沒有一個人有動作,只是臉上都露出一種極為恐懼的表情,他們張大了嘴,卻說不出話來。
而每個人的肩膀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都多了一張臉——一張慘白的沒有五官,或者說只有一張裂開到耳朵下的血盆大口的臉。
幽黃跳動的燭火落在那一張張詭譎無聲的臉上,看起來異常的恐怖。
司寧玉的額頭上青筋一跳,好容易才沒有嚇得尖叫出聲,他一咬牙陡然回頭,順手抽劍狠狠地向前方劈去。
但是手才舉起,卻怎麼也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