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瞎扯的理由卻恰恰是事實。
但是司寧玉冷笑一聲:“是麼?”
臥先生則直接搖搖頭,斬釘截鐵地道:“這不可能,因為當時在下趕著來向王爺報信的時候,也是派出了另外三路探子的,但是最後咱們的人馬回合的時候,探子們都非常肯定一路上沒有打鬥的痕跡,九千強騎兵,若是與人發生了衝突,絕對不可能什麼痕跡都不曾留下。”
他說不知道的是,他們派往天陽關的探子還沒到天陽關的時候就見許多附近村民攜家帶口地往外頭跑,探子攔住人一問,那村民瑟瑟發抖地道是地龍又翻身了,如今山崩地裂,若是再往前就是送死。
那探子聽著遠處的隆隆之聲,也感覺到自己腳下不時傳來震動感,加上天陽關附近確實有過地龍翻身的歷史,於是便也沒有再往前繼續探查,而是回來隨便拉扯兩句算是完事交差。
劉安邦聞言,頓時啞口無言,司寧玉細長斜飛的眼睛裡瞬間閃過一絲陰厲,一抬腳就狠狠地踹在劉安邦的胸膛之上:“你這個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司寧玉這一腳算不得輕,劉安邦胸口只覺得一陣悶痛,隨後“哇”地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如今,已經是夜晚時分,臥先生騎的是千里寶馬方才能如此快地趕到本王的駐地,算算時辰,先帝的出殯早就已經過了,若是被十六皇子那小奶娃登基了,咱們再過去圍困京城,是個什麼意思?”
司寧玉越說越惱,又想起那九千強騎兵裡還有六千不是自己人,若是真有什麼不測,恐怕另外兩位藩王那裡他都討不了好!
於是他抬腳又惱火地朝這劉安邦身上踹去,聽得劉安邦慘叫了幾聲之後,司寧玉才被身邊的侍臣將軍們給攔住了下來。
臥先生嘆了一聲,苦笑道:“王爺,如今不是指責誰辦事不牢的時候,咱們都趕緊想對策!”
司寧玉細長的眼裡閃過一絲冰冷:“舅舅一定不會平白不見的,其中……。”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隨後微微地偏頭,彷彿在細聽什麼。
其他謀臣參將們都是一愣,隨後也側耳凝神一聽,也都聽到了地面震動的聲音,那是有大批人馬朝這他們的方向飛馳而來的聲音。
“報!”一聲尖利的傳令兵的悠長喊叫聲也傳了進來,帳中眾人只見傳令兵大滿頭大汗地衝進來,抱拳單膝跪下:“稟報王爺,杜將軍回來了!”
眾人皆是一愣,司寧玉眼中先是閃過喜色:“什麼!”
隨後,他又想起了什麼,臉色又沉了下去:“去,傳杜將軍進來!”
“是!”那傳令兵立刻又匆匆忙忙地轉身跑了出去。
不一會,就聽見了有人翻身下馬,匆匆而來的的聲音。
眾人只見一名杜雷身邊親信的藍衣校尉跑了進來,掀開了簾子,然後便看見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走了進來。
晉北眾人一看,果然是‘失蹤’了一日,領著九千強騎兵奔襲京城的將軍杜雷。
只見他臉上、身上都有些血汙,臉色青白、走路的姿態也有些僵硬怪異,看起來彷彿是身上負了不輕的傷的模樣。
司寧玉一驚,立刻起身想要迎上去:“舅舅,您這是……。”
但是不知他注意到了什麼,細長冰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異常的光芒,便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不動聲色地看著杜雷道:“杜將軍,本王不是派遣你去圍襲京城麼,如何這般狼狽地回來,你可知你耽誤了本王與晉寧王、東陽王的大事!”
杜雷眼睛裡彷彿沒有什麼焦距一般,卻開口道:“稟報王爺,末將在被稱做一線天的天陽關遇到九千歲人馬襲擊,如今能逃回來一條性命,向您通報,已經是僥倖之極了!”
眾人一驚,臥先生下意識地道:“不可能,天陽關那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