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唇線輕薄,這樣的男人,他不用情時對你萬般冷漠,旦用了情卻用情至深。
鸞枝氣悶未解,只覺雙頰卻被看得泛紅,恨道:“我死了你還有她!你找她…唔……”
話未盡,唇兒卻被沈硯青狠狠一啄,那般用力地,一瞬探入她口中深深…汲…吮;不容她緩過氣兒,一瞬又把她放開。
“把他忘了可好?…就一直是我們兩個人。”沈硯青挑起鸞枝下頜,忽然鄭重地沉下嗓音:“有些人走了就不會再來,你也是。不要不承認,你已經回不去了…。他未必會來,我也不信你能輕而易舉把我舍下。更不信,他能夠對你比我更好。”
那般直白的戳穿,這是他第一回鼓起勇氣對她談及那個未曾某面過的男人……也許這一談從此她會更加遠去,卻忍不住還是問出口。他不知她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以至於讓她這樣刻骨銘心,可他就是想知道,他想越過那人的影子,讓她從此將舊事全然拋卻。每一回見她才對自己心軟,忽然一個轉念又冷漠,他心中便鈍痛一次。恨不能入了她的心。
鸞枝一瞬沉默,忽然想起山坳下那年輕山匪冷漠的言語:“不要了。不乾淨的女人……我不要。”
只覺得周遭頃刻間安靜下來。原來她不肯承認,然而在旁邊的眼中,她卻已然是個身上帶著男人痕跡的女人,一個吃煙的女人,一個老宅子裡不乾淨的女人。
身旁男子硬朗胸膛下的心跳已然逐漸加速,修長的手指拆解開她胸前緊繃的一顆顆盤扣,他俯…下薄唇開始輕…啄…她頸間的肌膚,下巴上的青茬微癢摩…挲著。他一看見她就忍不住,三年後,她又怎麼能夠把他的味道洗滌殆盡,然後再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去面對她的鳳蕭?鸞枝咬著唇,恨起,不想被提醒這些,一字一頓道:“以後我不認識的,你都不要再讓我看見。”
這到底是應了還是未應?沈硯青心間一顫,大手探入鸞枝的腰谷,等她答覆:“還有呢?”
鸞枝掙扎開去:“叫那個玉娥走!”
瞅著她清瘦下去的尖尖下頜,必然是自己不在的這些日子吃了不少的委屈,沈硯青一瞬自責,忽地把鸞枝攬緊:“傻瓜,你既知道她與祈裕紅街有關,便不能立刻送她就走……我對她絲毫不念,信我,不必理她就是。”
鸞枝秀眉蹙起,其實連她自己也不曉得,怎麼獨獨就是對那個女人容不下。心中不滿沈硯青的答覆,想要替自己爭取更多一些,便又繼續:“我要你,在還貪我的時候,都不容許身邊有別的女人……一個,都不能!”
大逆不道的逾越,倘若被老太太聽見,怕不要怪她斷送沈家的香火,沉潭都不可恨。可她就是要,就要他公平,並不否認自己的自私。
沈硯青動作略微一滯,鳳眸凝著鸞枝紅…朝頓起的眼眶……還說不在乎自己呢,原來卻是個妒婦。卻不生氣,只是悄喜看到她難得的真實:“得寸進尺……答應你,那麼還有嗎?”
“每個月帶我出去轉一回,我不要被那宅子裡的死氣鎖死。”
“好。我都應你。”沈硯青縱容著,略帶青茬的下頜抵上鸞枝泛紅的臉頰:“那你也須答應我,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要再想他?”忽然勾開鸞枝一抹薄衣褻褲,把修長手指往裡頭探…入。
“唔…”那握筆的手指粗…糙,疼得鸞枝雙腿頓然夾…緊。鸞枝咬了咬牙,豁出去道:“最後一個…唔,只能月事前後的幾天才許你舍進來,再不要設計害我,否則……便不怪我狠心不要它!”
話還未說話,身子卻已經被騰空抱起,被沈硯青精實的臂膀抱去了身後的暖帳之內。
第一回見這個女人衝自己摔東西,第一回見她哭、見她無理取鬧,提那刁蠻的條件,明明應該生氣不是嚒,卻怎生得就是氣不起來。更多的是被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