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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們真功夫,指不定見天價的造**反,今兒個你要自立門戶,明天他要獨闖江湖,自己還做不做事情了?

一點子時間都用在招聘人手上麼?

呵呵呵呵……

至於傳承。

還有交流。

能比自己的名頭和飯碗更重要?

趙總廚的臉色有些晦暗,可話都說出了口,又有老闆的個人獎勵在前,他實在是沒這個臉面反悔。

算了,不過是一道菜而已,教會了這小子,只當兩清。

做出了並非出自本心的選擇,趙國濤的語氣自然不會太和諧:“這個菜我只做一次,至於最後學到多少,那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

鄂菜除了水產河鮮、山珍野味,更多的,還是尋常阡陌間的農家蔬果。

既然菜餚的名字定為“菜根談”,那自然是菜根成菜。於是,單看選材上的境界,這道菜品便已勝出三分。

包菜和花菜取了常人不要的菜根,削掉外面糙皮,切成整齊的粗條晾曬。

配料不多,可除了蔥薑蒜之外,卻都是一般乾鍋菜品極少用到的東西——豬牛二葷油,白胡椒粉,白醬油,米醋,砂糖,海南黃燈籠小辣椒,以及最重要的自制清國醬。

乍一看,無論主菜還是配料,顏色都極其的素淡。

似乎……

有些不符合中國飲食哲學中的色彩搭配之道?

當然不是,因為這就是一道素菜濃吃的菜餚,顏色什麼的,只不過是針對食客們的視覺欺騙罷了。

清國醬用研磨機絞碎,這種和島國納豆相似,身為棒子們最喜歡傳統食物的食材,有著獨特的濃郁風味,是清淡菜根的最佳調味品。黃褐夾灰的色澤,不會像傳統醬油一樣,使得成菜的顏色偏離烹飪構思。

鍋裡下一勺牛油,燒到五分熱,然後下醬料慢慢熬炒。

牛油本身的濃香,加上清國醬受熱後混搭出來的特殊豆香,是最可怕的口水殺手。

看著一點一點斷生,然後帶上油潤光澤的豆醬,方博覺得,自己就著這一鍋醬料,都能吃掉三碗白米飯!

炒香了的豆醬起鍋,另置備用,然後是一般流程的乾鍋燒法。

蒜瓣煸黃,和豆醬放到一塊兒,然後蔥姜爆鍋,直接下菜根乾燒。

無論花菜根還是包菜根,都已在晾曬的過程中脫去了水分,此時下鍋以後,經過細密連綿的油泡煸炸,一股獨屬於蔬菜的清香頓時就逸了出來。

鍋裡用得是豬油。

按照袁大吃貨的說法——亦有互動見功者,炒葷菜用素油,炒素菜用葷油是也——乾燒菜根,就是葷油的最佳歸宿。

煸炒的時間要足夠充分,這樣才能把菜根燒出漂亮的虎皮。

待菜根有了淺淺的焦黃煳色,再下入切成條的海南黃辣椒,砂糖提鮮,醬油增味,這兩種調料擱在一起,本就有1+1大於2的效果,會讓鹹鮮的味道更加綿長。更何況後面還有用牛油炒香的清國醬?來自不同食材和調料的香氣,層層疊疊混合到了一起,調合成一股誘人的厚重濃香。

最後撒入白胡椒粉點綴,一勺米醋燎鍋,只一瞬間,鼻腔中便盈滿了微酸香辣的感受。

乾鍋菜源自民間,最初是以麻辣鮮香、味濃味厚為特色。

可要真用濃油赤醬的方法來烹製菜根,味道且不論,光是在“色”和“型”這兩點上,就已經失去了嚼菜根時那種“白菜青鹽糝子飯,瓦壺天水菊花茶”的自然妙趣。

神韻已失,還怎麼去征服那些養刁了胃口也養刁了眼睛的評委?

所以要用清國醬。

所以要用白醬油。

所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