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方博狂點狗頭,附贈一臉的哈巴兒笑。
“這個嘛,其實我也就咂摸出一點君子白剎魚和金銀年肉的做法,菜根談那道菜,最後只看到了成品,具體烹飪技法是不清楚的。”孫強忽然掛上了他那標誌性的憨厚“呵呵”笑,對方博擠眉弄眼:“要不,我們交換一下?”
哈?
怎麼交換?我是毛都不曉得啊。
“你啟發老趙創新菜品的事情,呂老闆也知道了吧?”
方博點頭。
“老呂還說要給你發獎金的吧?”
方博又點頭。
“這不就行了!如果呂老闆不清楚這個事情,老趙可能到最後一個字都不會提,說出去他自己也沒面子不是?但老闆已經知道了這個事情,而且還主動提出獎勵,那老趙肯定也要有點表示才行,畢竟欠了你一個大人情,怎麼好意思裝聾作啞。”孫強一把攬住方博,露出了狼外婆的尾巴:“到時候你就問問他,這個菜是怎麼做的。”
方博:“……”
行了大哥,俺總算看清楚了,特麼你才是三味魚坊後廚最陰險狡詐的那一個。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跟你講,所謂的君子白剎魚,應該是老趙根據白剎肥魚改良而來……”
喂,誰跟你愉快的說定了?
本來還想提出異議的小打荷,在孫強自顧自喋喋不休兩秒後,選擇了同流合汙。
“白剎肥魚你知道的對吧,就是江鮰和精肥膘一起上籠蒸。而君子白剎魚,選料還是那幾樣,不過在烹製手法上,基本可以肯定是借鑑了江浙菜裡面東陽土雞煲的做法,鐵鍋坐青瓦,青瓦上面放裝了鮰魚和精肥肉的陶罐,陶罐裡面加上半壇黃酒三塊老薑一勺清醬,用麵糰封口,最後再倒扣上另一口鐵鍋,慢慢把食材烘熟。”
如此說來,整個烹製過程用火而未見火,確實不負君子之名。
方博的腦洞頓時自行運轉,開始了口水潺潺的神往過程。
偏偏孫強這貨還極盡唇舌之能事,一個勁兒的描述湯有多香,魚有多美:“你是不知道,老趙為人不怎麼樣,但是手藝還是有的。陶罐幹烘一個小時以後,那股香味就出來了,又清又鮮,尼瑪真是勾腸子。最後那個魚肉,剛到舌頭上就化掉了……”
臥槽!
方博響亮的吞了口口水。
姓孫的我記住你了,你丫就是故意的對吧?
“還有那個金銀年肉,改動也很簡單,就是小米年肉裡面加了一個荸薺,葷素合蒸,但那個土家臘肉真的是香。呂老闆為了這次評選,簡直是花了血本啊。哎你見過昨天送來的那批臘肉沒有?高山農家土豬,瘦肉跟他嗎紅木一樣,溫度稍微高一點就往外冒油,嚼到嘴裡一點都不柴,越嚼越有味……”
方博又吞了一口口水。
泥垢了!
姓孫的,你還要不要知道菜根談的做法?
……
怨念歸怨念,可約定好的事情,他倒也不會隨便忘記。
“嗯,你要學菜根談的做法?”
趙國濤的臉色不太爽利,跟之前面對方博時的和藹比起來,完全判若兩人。
沒錯,面前這個小子,的確帶給他不少靈感,正因為對方的提醒還有細心整理分析過的資料,才讓他在頭疼了這麼久之後,順風順水定下了四道參賽菜品。
而且有那麼一個瞬間,他是的確從這個年輕人身上,看到了一絲自己往昔的影子。
可那又如何?
在廚師之上,他還有其他更重要的身份——一個廚房的管理者。
如果不是敝帚自珍,他怎麼能把一個後廚團隊牢牢捏在自己手上?
現在這些年輕的小崽子,個個都心比天高,要是教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