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被點到名後先是一愣,接著便連忙開口說道:“公子,妾身是齊家人。是齊家嫁到項家的女兒。公子能不能看在齊家的份上,饒過妾身?”
方諾聞言苦笑的搖了搖頭,轉身對項英說道:“這就是你項家的家風?你們項家治家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此言一出,頓時讓項英無地自容。可那女子卻不這麼想,繼續說道:“公子,你們和項家的恩怨,與我這個外人無關,只要公子能放我離開。我齊家永遠記得公子的恩情。”
方諾一臉的嫌棄的看了這女子兩眼,隨後便對校尉說道:“拉下去。砍了。”
女子聞言,頓時嚇得花容失色。“不要。我是齊家人。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齊家人。不要殺我。我尿。我尿。”
那些小兵見方諾沒有反應。便繼續執行命令。軍令之下。方諾的命令就是聖旨。一陣刀芒閃過。無頭屍首再添一具。
“下一個。”方諾沒有感情說道。隨手點了點剛才那個女子旁邊的一人。
新點到的這人,渾身一震,想要開口,但終究還是沒有勇氣。
這是一個大概二十多歲的婦人。從她的髮髻可以看出,她已經嫁人了。
她低垂著眼簾,淚眼婆娑的慢慢爬到狗廁去,可當她要解開褲子的時候,還是猶豫了。
“公子,妾身有個請求。”那女子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突然對方諾說道。
“說。”
“這裡不但有妾身的叔伯長輩,還有許多子侄晚輩。妾身不求其他,只求公子看在倫理綱常的份上。不要讓妾身當著全家人的面獻醜。”女子聲音顫顫的說道。
方諾想了想,微微頷首道:“你這個請求非常合理。準。所有人,背過身去跪著。沒有輪到自己時,任何人不許回頭。違令者斬。”
人就是這樣,在被欺壓到極點時,突然在給他們一點好處,他們全會感恩戴德。項家人現在就是如此。哪怕方諾現在在他們心目中宛如魔鬼,但聽到方諾讓他們背過身的命令時,他們很多人都對方諾發自由衷的感激。畢竟這個舉動,多少能讓他們保留住最後的一點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