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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謝長風對陸雲箏的喜愛是日積月累的深情,那段被刺殺的慘烈記憶忘了也就忘了,有他記著就夠了。

如今時隔十年又被想起,於他而言,倒是意外之喜,好似兩人感情裡那唯一的一點點缺憾也被彌補上了。

……

等陸雲箏醒來,已是日上三竿,想起今兒還要去煜太妃那兒,她連忙起身,察覺到身上的不適,低頭一看,雪白的肌膚上,滿是深深淺淺的印子,看得人面紅心跳。

昨晚不知怎麼回事,謝長風興頭十足,把她翻來覆去地折騰,還逼著她喊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全然沒了往日裡的溫柔,她恢復了兒時那點兒記憶就那麼值得高興?

思及昨晚的荒唐,陸雲箏的面上泛起潮紅,一旁服侍的白芷和青黛都微垂著頭,當什麼都沒瞧見,自家娘娘麵皮兒太薄,但凡她們露點兒思緒,怕都要被趕出去了。

聽到太監的回稟,謝長風撐著頭,輕笑出聲,似乎可以從這隻言片語中瞧見那匆忙逃避的身影。

……

「箏兒是有什麼心事?」

煜太妃來自江南,生得精緻,因著身子羸弱,更多了幾分溫婉嬌弱,歲月的沉澱讓她的氣質愈發的優雅,沏茶的時候,美的好似一幅畫。

陸雲箏盯著看了半天,是真沒瞧出她眉宇間有絲毫鬱氣,反而覺得十分豁達通透,這樣的煜太妃,會因為胞弟重傷落下殘疾而在一年不到的功夫就鬱鬱而終嗎?

「箏兒?」

陸雲箏回過神:「母妃。」

「我前陣子落水昏迷,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到了過去的事,還夢到了一些別的事。」在煜太妃溫柔的目光中,陸雲箏繼續道:「皇上只當我做了場噩夢,我不知要不要告訴他。」

「那你可想說來我聽聽?」

陸雲箏自是想的:「我夢到,十餘年前,皇后曾救了宗鶴鳴一命,第二年,宗鶴鳴便中了武狀元,第三年……」

「第三年,他便與小戟去了邊關。」

陸雲箏頷首,煜太妃口中的小戟是她的胞弟,孔戟,如今已是鎮守邊關的大將軍,而宗鶴鳴,因著跟孔戟一同出生入死多年的情誼和不凡的身手,已然成了孔戟的心腹。

而就是這個宗鶴鳴,為了心愛的女子,不惜對自己多年的兄弟揮刀,將孔戟的左膀右臂盡數毒倒,還親手廢了孔戟一條腿,讓他不得不交出兵權,也因此讓謝長風失去了最大的倚仗。

煜太妃沉吟片刻,道:「此事就交由我來,可好?」

陸雲箏鬆了口氣:「那是最好不過了,謝母妃!」

不論宗鶴鳴到底是不是呂家的派系,此刻心裡又是否已經對孔戟起了謀害之心,他鎮守邊疆十餘年的功勞是實打實的,他跟孔戟十餘年的兄弟情也是做不得假。

如今孔戟和宗鶴鳴遠在邊關,鞭長莫及,讓煜太妃這個當姐姐的去溝通遠比讓謝長風這個當皇帝的侄子更恰當,也更能讓孔戟信任。

畢竟孔戟是煜太妃一手教養長大,又一同在皇宮這個吃人的地方生存下來的,兩人的感情遠非尋常姐弟能比。

陸雲箏能想到的,煜太妃自然更能想到,她道:「往後若有煩心事,不便告訴皇上,你就來找我,不要悶在心裡,瞧你都清瘦了。」

陸雲箏自是笑著應了。

「娘娘,陸大人來了。」

陸雲箏驚訝道:「陸大人怎得來了?」

「今兒是請脈的日子,皇上不知娘娘何時回去,便讓陸大人跑一趟。」

看著陸雲箏面上故作的驚訝,再看陸北玄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煜太妃暗暗笑了一聲,果然沒多久,就見陸雲箏貌似不經意地提起讓陸北玄也替她請個脈。

「那便有勞陸大人了。」

陸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