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司挽溪根本連她的名字都沒記住,只記得她演的是丫鬟女主伺候的千金小姐。
女人笑的相當漂亮,語氣裡也含著相當標準的笑意,回答她:“呵呵,那謝謝司小姐的支援了,”轉而又對凌然說,“凌然,時間不早了。。。。。。”
“你來這幹嘛?”
凌然問的突兀,司挽溪下意識的回答:“試婚紗。”
千金小姐好像真的很著急,又敷衍兩句:“哦,司小姐是要結婚了麼?那恭喜恭喜啊。”說完又拽拽凌然。
凌然還在看著她,司挽溪覺得背後涼涼的,最後還是姍姍來遲的董媛救了她。
她不知道凌然是如何和那個女演員解釋的,畢竟他當時的表現太不正常,是他在結婚的時候對她說要暫時保密的,他不說,她怎麼敢說。
想到這,司挽溪一刀劈開一顆大白菜。
聽到開門的聲音,司挽溪向大門的方向望去,凌然沒什麼表情的走進來,司挽溪則淡淡說了一句:“回來了。”
凌然不說話,回到房間換了家居服,悠悠然的晃到廚房方才用一種讓司挽溪很想衝上去給他一個巴掌的語氣說:“司小姐,你在我家廚房做什麼?”
司挽溪又劈開一顆大白菜,道:“如果你願意當我是你家的保姆我也不是很介意,只是,你欠我的工資是不是該算算了。”
保姆,不要錢的保姆,這便是她對自己身份最為真切的認識。
同時司挽溪也徹底的認識到,凌然娶她就是為了報復她,或者,該說是為了給他死去的孩子報仇的。
那麼她呢,她該找誰去為她死去的孩子報仇?
他們相愛過麼?
相愛過吧。
可現在,曾經相愛的兩個人為了他們的孩子互相冷漠的刺激對方,無名無份的在那個幾百平的房子裡不停的刺激著對方。
司挽溪居然想笑,或許她累了,就是她太累了才會想著這互相折磨的遊戲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她和凌然的心上各自有個大的窟窿,怎麼堵也堵不住。而眼前這空蕩蕩的家就像她空蕩蕩的心,用盡任何方法都填不滿。
他們怎麼成了這樣?司挽溪已經忘記了這樣的折磨遊戲是誰先開始的,但她知道,除非一方遍體鱗傷、生不如死、率先求饒,否則誰都別想停下來。
且,事實證明,這還並不是只有他們兩人參與的折磨遊戲。
凌然難得回家,那天吃完飯竟然很有閒情逸致的坐在沙發的另一頭和司挽溪一起看起了電視,司挽溪用餘光看了看他,沒說什麼的隨便換了個臺。
要不然說無巧不成書呢。
停下來的臺正在播著凌然和梁韻合演的新戲的新聞,電視中凌然的笑容有些陌生,和她記憶深處他給她的笑容差了很多。
記者們並不關心這所謂新戲,沒兩句便話鋒一轉的問起了凌然和梁韻的關係。
“聽說你們兩個最近在談戀愛啊?”
兩個人聽後齊齊微笑不承認也不否認,假裝沒聽見似的看向別處。記者們當然不死心,復又旁敲側擊起來。
“聽說新戲裡有幾處吻戲,請問你們當時都有什麼感覺啊?”
梁韻似是有些羞澀的微微低下頭,只聽凌然回答:“這是我們的工作。”
“據說你們以前有過戀愛關係,那麼現在是感情平穩繼續發展還是舊情復燃了呢?”
這時導演不太高興的插了一句以作解圍,道:“今天的招待會大家還是主要就我們的新戲提問吧。”
。。。。。。
之後的採訪被電視臺斷斷續續的刪減成到不剩10秒,司挽溪斜睨一眼凌然,笑說:“現在的記者真厲害,他們說的還真是八九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