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哪裡不大正常的表情看著他。
凌然顯然對她的表情並不關心,只是抱著她往她的房間走,看也不看她,一腳把門踢開才漠然開口:“不合適自己的高跟鞋幹嘛傳來讓自己遭罪?”說著,將她放到臥室的床上便走出了她的房間。
門被關上,司挽溪腦中一直迴響著凌然剛才的話——不適合自己的高跟鞋幹嘛要硬穿進去讓自己遭罪呢?
可她就是這麼不自量力的非當自己是灰姑娘,不曾想自己是灰姑娘的姐姐,最後自己的腳只能被一點一點的吃掉,然後。。。。。。然後就像現在,雙腳鮮血淋淋。
想著想著,司挽溪便抱著被子沉沉的睡了過去。這些日子天氣漸漸熱了起來,她一直都很難入眠,但奇怪的是今天她睡得格外的好,大概是窗子與窗簾都沒有關的緣故。
炎炎夏日中偶爾吹入一陣涼風,從腳尖一路滑過整條摟在被子外的腿,傷口處也驀然冰冰涼涼的,疼痛也漸漸消去了一些。
看來以後得開著窗戶睡覺,這是司挽溪最後的一絲意識。
可能昨夜睡得太好,身體便犯了懶,以至於今晨睡過了頭,司挽溪猛然睜開眼時已經是9點鐘了,如果她沒記錯,凌然今天要趕早晨的飛機,顧不上穿鞋,她趕緊推開凌然房間的門,被子整整齊齊的疊著,果然已經沒有了人影。
她顧不得再想許多,急急忙忙的洗漱穿衣,從桌子上順了一個已經開啟的麵包就匆匆下了樓。
去到學校,司挽溪把抽屜裡的交換生資訊清點清楚便加快腳步往教務處送,剛出門沒走幾步又碰到了方怡姿。
方怡姿看到她先是下意識的想躲,可是還是站住了,對她點點頭,無比謙遜的說:“司老師。”
司挽溪回了一個淺淺的微笑,剛下樓梯便看到了方怡姿的男朋友。她對這個男生還是很有好感的,同樣對他微微一笑。
男生上了樓與方怡姿說著什麼,語氣溫和,充滿寵溺,方怡姿也難得的溫柔了起來。
司挽溪並沒有聽清他們談話的內容,但還是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甜蜜氣場與她的那麼相沖,曾經她也以為有個人是她的天,但現在。。。。。。即便是站在了離他最近的位置,她還是沒有什麼安全感,或許,下一秒便是天崩地裂。
回到家,那熟悉的再也不能熟悉的孤獨感讓她有種做夢的感覺,這是她和凌然的家嗎?
那天,凌然微笑著對她說她欠他一個孩子,她也同樣微笑著反問他所以呢,於是他就拉著她去結了婚,而她竟然也發了瘋一般的沒有反抗,至今司挽溪仍然想不明白自己那時候是怎麼了。
不過自那之後凌然並未把她當作是他的愛人,也不是妻子,也不是朋友,倒像家裡的一個擺設,從那個時候開始凌然只叫她凌太太,聽在她耳裡頗為諷刺。
後來經過一件事情,很小的事情,司挽溪對於她身份的定位有了概念。
那天董媛叫她陪她去試婚紗,在婚紗店門口等待的時候司挽溪隱約看到旁邊西餐廳中好似有凌然的影子,沒過多久人出來了,果然是凌然,旁邊還有一個用心打扮過的女人,司挽溪看著眼熟,後來才記起是最近在某電視劇中勢頭正猛的女二號,她沒控制住,本能的叫了一聲“凌然”,他回頭,頓了頓,最後還是向她走來。
司挽溪覺得氣氛不太對,情急之下便微笑的向他打招呼:“嗨,凌然,好久不見。”
聽她這麼一說,凌然眼睛一眯,一邊嘴角微微向上挑起,皮笑肉不笑的說:“嗯,好久不見。”
這四個字咬的意味深長,讓司挽溪瞬間侷促不安了起來。
這時,旁邊的女人發話了:“凌然,這位是?”
不等凌然回答,司挽溪先進行了自我介紹:“您好,我姓司,您的電視劇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