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有法令條文的制定者,必然就有違法違規的破壞者。於是,獵奇應運而生。獵奇,亦是一個組織,一個裝備了一流的狙擊手、偵察員、術士、神偷、殺手等特種行業人才的存在。如果說非常協會是規則的制定者和審判者,那麼獵奇就是它的維護者和執行者。
所有非人種族引發的靈異事件都可以根據其性質和危險程度劃分成多個等級,其中較低階別的、並不複雜的案件就交由賞金獵人或類似於楚河漢界這種的事務所,而涉及重大傷亡的、影響惡劣的以及群體性的惡性案件,就交由協會和獵奇合作處理。
話說回來,小男孩的這樁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然而,甚是尷尬。此番既已被人類定性為意外,又過了三個月之久,再難找到小男孩是慘遭毒手的證據;而能夠找到證據的系列事件,卻又都不涉及傷亡。倘若將這樣的案子交由獵奇,只怕人家精英慣了,對於這等小場面,還不屑於出手!正所謂,殺雞焉用牛刀?
然而,殺雞用的刀又在哪裡?
第七章 豈止不太好,簡直很不好(2)
所長不停地喃喃自語:“……膽小,膽小如鼠……”
我不去理會,自顧自在腦子裡把事情從頭到尾又過了一遍。回憶到方才妖怪撲來的場面,不禁又是一陣後怕。怕完了,一個疑問便浮出水面:既然是妖怪,想要殺人,而且是殺這麼一個手無寸鐵的小男孩,可謂輕而易舉,為什麼偏偏要大費干戈,做成意外事故的樣子呢?
我念頭一轉,轉回非常組織與獵奇上面,是唯恐受到追緝嗎?所以就算之前害人,也要儘可能避免傷亡,減少自己的勾當被發現的可能。只是若因如此,為何又在天祥大廈頂上莽撞的出手殺我?我到底無意間撞破了什麼重大線索,導致它放棄躲藏狗急跳牆?
對面的沙發悶哼了一聲,所長擺回身子,忽然從桌上拿起擺弄到一半的螺絲刀,開始對準螺孔將螺絲擰進鐵板裡。一下一下,越擰越緊,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他手裡的螺絲上。
螺絲一圈一圈的旋進鐵板,大而扁的腦袋花暖的貼合上鐵皮。緊了。所長停下手瞅了瞅,豎起十字螺絲批繼續用力擰。
“哎,已經很緊了,再擰,就要滑牙了!”我忍不住出聲。
滑牙?
我的心突然咯噔一下,好像脫口而出了一個很不好的詞。
所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低頭繼續擰他的螺絲。
果然,只聽“喀”一聲,緊到極致的螺絲終於在沉默的壓迫中爆發,陡然從螺孔中鬆了出來。所長了然的拔出螺絲,看看磨損了的螺紋,微微頷首。
他拋下壞掉的鐵皮,臉上浮出成竹在胸的笑意。
我莫名其妙的瞧瞧已經忠實完成使命的鐵皮,一時有些摸不透所長的言行。
所長的視線轉而瞟向內室的門,曼聲說道:“閃閃,我們還有一個線索可以挖掘挖掘。”
我心下清明:哦,是說小男孩啊。可是,他不是失憶了嗎?已經輪番用問題轟炸過他n回了,每回都無功而返,如今還能有什麼辦法再挖出些什麼新情況來?
我不解的用目光詢問所長。
只見他撇撇嘴,不以為然道:“忘記的是腦子,又不是身體。”
厄,恕我駑鈍,無法理解所長話裡的涵義。什麼叫腦子忘了、身體沒忘?肢體不就是由腦子指揮的嗎?
所長朝我神秘一笑:“閃閃,我問你,面對同一件事,所有失憶者的言行都會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我毫不猶豫的回答。怎麼可能一樣?每個人都是獨立的與眾不同的個體,既然世界上沒有一模一樣的人,自然不會有一模一樣的言行,即使失憶了,你也還是你,他也還是他,萬萬不會從你變成他。對於所長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