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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在身旁除了阿如,常雲成也站過來。

見她出來,外邊聚集的人群立刻圍過來。

“怎麼樣?”謝老夫人第一個衝過來問道。

“手術很成功,已經取出來卡在嗓子裡的紅棗了。”齊悅對她說道,“只要闖過手術後危險期,應該就沒事了。”

謝老夫人一聲哀嚎,倒在丫頭婆子懷裡。

如果不是大家都聽清了齊悅的話。還以為是壞訊息呢。

“那,我爹呢?”那年輕姑娘站過來,一臉緊張的問道。神情惶惶不安。

齊悅看著她,低頭施禮。

“對不起。”她說道,“你的父親,失血太多,我無法找到合適的血型,最終的輸血,發生了溶血反應,所以…”

她說的這些話,年輕姑娘根本聽不懂。

“你就說到底怎麼了吧?”她急道。

“死了。”齊悅說道,抬起頭看著她,“失血過多無力挽救。”

四周安靜下來,只聽到夜風裡火把發出的燃燒聲。

“死了?”年輕姑娘喃喃的問道看著齊悅,似乎不敢相信,“死了?”

齊悅點點頭。

“死了。”她說道,再次低頭,“對不起。”

死了!年輕姑娘的嘴角扯了扯,浮現一絲笑,看上去格外的詭異。

她猛地轉過身。

“娘,奶奶,爹死了。”她喊道,聲音顫抖,似乎在笑。

那邊聽說活了發出哀嚎,這邊聽說死了,發出笑。

真是鮮明又詭異的對比。

那邊相依偎的幾人頓時一愣。

“死了,死了,”婦人呆呆的重複著,嗓子裡發出呵呵聲,“死了啊,終於死了啊!”

終於?

這婦人傷心過度要瘋了吧。

年輕姑娘最先發出一聲嚎哭,打斷了婦人的說話,另外幾個孩子以及那老婦緊接著哭起來,一家人便往院子裡衝。

這一次沒有人阻攔她們,鄉親們也都跟著進去了。

院子裡的血腥氣,還有濃烈的藥味,以及明顯整理過的場面,讓眾人都有些怯怯好奇。

男人平躺在擔架上,蓋上了白布,家人衝過去掀開,看到身上還是血呼呼,但整理的很整潔。

“竹竿呢?”大家看到了,紛紛低頭問道。

“竹竿拔出來了,開胸手術是成功的,只是由於大腿傷失血過多,最終還是…”齊悅說道。

家屬已經圍在那男人身邊放聲哭。

“你,你,你沒治我爹是不是?”那姑娘猛地抬起頭,看著齊悅大聲喊道。

“我怎麼會沒治呢?”齊悅搖頭說道,“我給他做了開胸手術拔出竹竿縫合了受損器官…”

“可是我爹還是死了!”姑娘打斷她,尖聲喊道。

“那是因為失血…”齊悅答道。

話沒說完又被打斷了。

“那她怎麼沒死?”姑娘指著那邊正往車上抬的謝氏尖聲喊道。

“這完全不一樣,症狀不一樣。”齊悅說道。

但那姑娘根本不聽,站起來衝過來。

“她為什麼沒死?她為什麼沒死?因為她比我們高貴嗎?因為我們低賤所以就該死嗎?你沒有治我爹!你根本沒有給我爹治病!”她尖聲喊道。

不過她並沒有衝到齊悅跟前,常雲成站過來,擋住了。

“滾開!”他喝道,“命中該死。難道要怪大夫嗎?”

他抬腳踹開那衝過來的人。

“哎呀,你。”齊悅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急道,“你這是激化矛盾,快別胡鬧!”

那姑娘跌在地上,看著如同山一般的黑麵男人,說什麼也不敢上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