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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只用袖掩面,算作陪掉幾滴淚。

幾日下來,沈綰貞、芍藥猶可,紅箋小產體弱,跪一天,趴在地上,腿抖得都起不來,巧慧身體底子好,還沒大礙。

芍藥自小侍候二爺,傷心難過,紅箋卻沒掉一個眼淚疙瘩。

英姨娘真哭了幾場,暗怨命苦,和詹少庭陰陽兩隔,念起過去情分,痛徹骨髓。

沈綰貞看她這樣,心道,她也許對詹少庭有幾分真愛,。

詹大爺和三爺平時去裡面歇著,只有來弔唁的賓客出來應付一下,客人一走,便回後面。

靈堂就只有沈綰貞等一干女眷日夜守著,詹夫人命人一日只送來一次飯食,晚間天黑後,幾個女人才能爬起來來歇一歇,吃口飯,喝上一口水,送來的飯多是粥,半飢半飽,這些女子平常養尊處優,體力漸漸不支。

訊息傳到安王府,沈綰珠嚇了一跳,問來人,“詹二爺怎麼說沒就沒了,前幾日還好好的。”

來人是沈府派來的,道:“小的也不是很清楚,老爺和夫人明日過伯府拜祭,讓來告訴姑奶奶一聲,好歹也是親戚。”說吧,左右看看,沈綰珠就明白,道:“說吧,這都是自己人。”

那小廝壓低聲兒道:“聽說中毒死的,死在小妾屋裡。”

“那個小妾,是之前那個寵妾滅妻的那個妾嗎?”

“好像說是。”

來人一走,沈綰珠一琢磨,既是親戚,伯府總該走一趟,和沈綰貞怎麼說也是姊妹,外人看著也好,再去瞧瞧這個嫁入高門的三姐如今怎麼樣了,也不要陳福去回王爺,而是藉著這個由頭,親自見一面安陽王。

趙世幀剛從宮裡回來,正想著母后說的話,“立側妃一事,皇上六月初下旨,這兩個側妃俱是才貌雙全,一等一的絕色女子,嫡妃冊立還要過一陣子。”

一個太監進來道:“稟王爺,沈夫人求見。”

趙世幀不易察覺地微蹙眉,道:“她什麼事?”口氣不願見她,“回王爺,沈夫人說昌邑伯府二爺出事了,要過去看看。”

趙世幀背對身子,此刻,驚訝地回過頭來,“你在說一遍,誰出事了?”

“昌邑伯府二爺歿了。”

趙世幀一臉驚訝,陳福在一旁,瞠目結舌,嚇得臉都變色了。

☆、第八十五回

一個青布大衫;頭梳得溜光的,腿腳利落的老婆子腳步匆匆進了伯府,直往靈堂去了。

看見靈堂影兒,腳步更加快了;不提防一個人從東側牆門進來,一轉彎;差點撞了個滿懷,“閆媽媽;您老可回來了。”繡菊驚喜地叫道,“

閆嬤嬤眼尖;看繡菊懷裡鼓鼓囊囊的;問:“你懷裡揣著什麼東西?”

繡菊往腋下塞了塞,朝兩旁望望,看沒人,才小聲地道:“主子在靈堂,一整日水米未進,夫人吩咐晚飯只有稀粥,還得天黑,大廚房招待賓客走了以後,才許送吃食。”

閆嬤嬤自打和鳳兒調換,過伯府沈綰貞身旁,沈綰貞只道屋裡不缺使喚的人,錢婆子的男人打理兩處買賣,缺人手,就讓閆婆子去照看雜貨鋪,騰出錢婆子男人專做豆腐生意,自己人穩妥。

詹少庭死了幾日,閆嬤嬤才得信,緊著趕回伯府,怕主子吃虧。

“主子一守一整天,這怎麼使得,主子身子嬌貴,這是往死裡作踐。”閆婆子憤然,沒想到伯府做的這麼過分,這樣明目張膽,毫無顧忌。

“不光白日守靈,晚上也要守,困極了,往那一靠就睡著了,媽媽不知道,昨兒晚主子撩開裙子奴婢看,膝蓋都磨破了,白日還要跪,一跪下還不鑽心的疼。”繡菊心疼地抱怨。

“夫人這是成心要折磨主子和二爺妾室通房。”閆嬤嬤往府裡趕時,想主子這次要遭罪,被她猜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