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事都定了?”
蕭逸海愣了愣,這才有些不信地轉過了頭,問道:“定了哪家?”雖然知道杜家不會虧待蕭懷素,但驟然聽聞這個訊息做為父親的他自然心裡覺得有些怪怪的。
“是西北寧家,聽說寧大人才被皇上封了武安侯,定下的是他們家的嫡次子!”
高邑縣主癟了癟嘴,話語裡到底冒出了一絲酸味,雖然這爵位她並不是有多麼瞧得上,可蕭懷素能夠攀上這樣的高枝她心裡如何舒坦得起來,竟是比她給董嫣尋的婆家還要好。
不過也幸好不是那家的嫡長子,承不了爵位,今後頂多也就是分府單過,想到這一點,高邑縣主的心理才稍稍平衡了些。
“那這還不錯!”
蕭逸海回過神來緩緩點了點頭,若是讓蕭家給蕭懷素說門親事只怕找不到那麼好的人家。
“不錯什麼?!”
高邑縣主咬了咬唇,輕輕地推了一把蕭逸海,滿臉嬌嗔的模樣,這男人的觀注點怎麼就和她不在一條線上,少不得她要再著重提醒一次,“老爺,他們杜家竟然沒問過咱們的意見就把親事給說定了,我這後母自然入不了杜家人的眼,可這又置您於何地啊?!”
蕭逸海面色果然一僵,可想著杜家的強硬作派到底又不敢真與杜家對上,只清了清嗓子道:“杜家這樣做確實不對,回頭我便寫信與大舅兄說說這事,”看了高邑縣主一眼,話峰一轉道:“不過這對咱們家來說也是好事,年前不是說懷素就要回家住著了麼,到時候你看看她嫁妝裡還缺些什麼,著手給她置辦一些,這個女兒好些年都沒在咱們身邊,總要盡點心意才是。”
“老爺倒是寬厚得緊!”
高邑縣主繃緊了面色,這下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怨氣了,叉腰道:“當年杜家把她接走時可是帶走了杜伯姝全部的嫁妝,我雖然不貪她的,可我的嫁妝卻是要留給嫣兒和懷秀的,其他人休想拿走一分一毫!”
“你……!”
蕭逸海頓時便火了,他就說今日高邑縣主怎麼轉性了,讓他心裡還有些內疚,果然只是表面,裝不了一會兒就沉不住氣了,便冷哼一聲道:“那好歹是我的女兒,你若不管她,我管!這些年讓她住在杜家已是我無能,如今女兒難得尋了一戶好人家,我自然要讓她風光出嫁,這帳從公中出,多花不了你一個銅板!”
見蕭逸濤發了火,高邑縣主立馬便抹起了淚,咬唇委屈道:“我還不是為了咱們的女兒著想,她是你的女兒,懷秀難道就不是了?”
“這是說的哪兒跟哪兒了?”
對高邑縣主這樣轉移話題的舉動蕭逸海哭笑不得,他是有些耳根子軟,但他不是傻子,不過他也不想和高邑縣主鬧起來,便緩和了語氣順著話哄她道:“都是咱們的女兒,出嫁時公中都會出一份的,連著嫣兒也不例外,行了吧?”
董嫣也在今年定下了親事,明年夏天出嫁,雖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但到底在蕭家呆了那麼多年,蕭逸海對她還是有些父女感情的。
高邑縣主這才收了淚,作勢依在了蕭逸海的懷中,親聲暱喃道:“老爺,咱們如今只有懷秀這一個孩子,我也想再為你生個兒子……”說著一手探向了蕭逸海的腰間,扯著他的褲帶。
蕭逸海身體一僵,趕忙按住了高邑縣主的手,“這大白天的……”左右看了看,額頭上已是浮出一層細汗。
自從高邑縣主幾年前懷孕流產後這肚子便再無訊息,為了能生個兒子她可沒少折騰,又是尋良藥,又是找秘方,也時常喂他吃些大補的藥膳苦方,如今他一聽這話心就發虛腳就打顫。
“我不管,我興致正好著呢!”
高邑縣主不依地拖了蕭逸海便往內室而去,“今兒個我已經喝了天師的補藥,天師說了太陽未落山時正是陽氣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