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可不是?”
望江趕忙跟著點頭,又湊近了高邑縣主,輕輕地給她捶著肩膀,“就是借三小姐幾個膽子她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來!”
高邑縣主轉頭看了望江一眼,那目光有如刀鋒,望江都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趕忙垂下了目光,便聽高邑縣主道:“原本杜家給她說親事也沒什麼,我還懶得操這個心淘這個神,可杜家千不該萬不該連我這個嫡母都不過問一聲就將親事定了下來,京城裡都傳成那樣了,我卻如今才知道,那些人還不知道在背後怎麼笑我呢?白擔了這個嫡母的名頭,結果人傢什麼事都不要你操心,這可不是為我減輕麻煩,而是背地裡抹黑我呢!”說罷氣得拳頭又握了起來,任憑尖利的指甲扎入掌心。
從前杜伯姝就是她心口的刺,如今卻變成了蕭懷素,這母女倆就沒有安生過,高邑縣主想著想著便狠狠地咬了咬牙。
望江偷偷瞄了一眼高邑縣主,心中微嘆,前頭的嫡女不住在這家裡本也是好事,若是縣主不那麼較汁日子也能過得好,可是如今傳得這般,只怕這火氣真沒有那麼容易歇下了。
“前兒個杜家不是來過信,說是三小姐在年前會回鄉祭祖?”
望江心思一動,適時地提醒了高邑縣主一句,“到時候縣主不就可以擺出嫡母的名頭好好管束一番三小姐?”
高邑縣主唇角一翹,笑容冷淡,“是來過信了,不過信裡卻也沒有明說定親這事,這是打量著咱們好欺負便一直矇在鼓裡,指不定等著三丫頭都嫁了人也不會讓咱們喝上一杯喜酒呢!”冷冷地一哼,笑容裡盡是嘲諷。
片刻後,高邑縣主才收了笑容,眸中劃過一絲考量,接著讚許地對望江點了點頭,“你說得對,三丫頭幾年不歸家了,雖說是咱們蕭家寬厚才沒多做計較,可她不在父母、祖母跟前盡孝,怎麼說都是她不對,我既然是嫡母,自該好好管教她一番!”
“縣主說得是。”
望江趕忙附和了一聲,總算是把這祖宗給哄高興了,不然接下來的日子可不好過。
便聽著丫環在外稟報了一聲,“老爺回來了!”
高邑縣主這才理了理衣裙,氣定神閒地站了起來,見到蕭逸海進了屋立馬換了張笑臉,上前來為他更衣,“老爺今兒個回得真早,怎麼沒在衙門當差?”
“衙門沒事,就下得早了些。”
蕭逸海有些含糊地應了一聲,目光卻是有些心虛地低垂,脫了外裳轉身便往淨房而去。
高邑縣主微微怔了怔,又給望江使了個眼色,“叫個丫環去侍候老爺梳洗。”望江喚了屋外的一個丫環去淨房裡侍候,又聽高邑縣主在她耳邊吩咐道:“去查查老爺今兒個都到哪裡去了,這魂不守舍的模樣,我琢磨著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望江應了一聲,又往淨房那裡瞄了一眼,心中揣著疑惑卻也不敢多想,利落地出門辦事去了。
這邊蕭逸海梳洗了一番,又換了身家居的寬袍子,這才半溼著頭髮從淨房裡出了來,高邑縣主早讓丫環備了點心茶水,殷勤地倒了杯水遞過去,“老爺先用些點心,還沒到晚膳時分,先墊墊肚子。”
“你有心了。”
蕭逸海這才抬頭來對著高邑縣主牽唇一笑,他長得本就清俊,這些年雖然年紀漸長,倒也更有男人的韻味,就是身子看著單薄了一些,有些文弱書生的感覺,但是高邑縣主就是愛他這個調調。
將蕭逸海按坐下來用著點心,高邑縣主這才說起了蕭懷素的事,“當年杜家接走懷素時我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我只是後母,若是說得多了,杜家還不定怎麼想呢。”見蕭逸海點了點頭一臉認同,高邑縣主唇角含笑,又繼續說道:“隻眼下杜家將親事都給懷素定下了,根本沒問過咱們的意思,你說氣人不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