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緊了。
所以楊宗志才會緊勸著大家先回滇南去,便是知道這一路或許九死一生,這道理他能明白,大家也都能想明白,吳鐸說道:“少主人,先前小的誤會了你,只要知道跟他狗皇帝沒有干係,小的便為你赴湯蹈火,充當先鋒,狗皇帝派我們去突厥議和,議和……嘿嘿,這和能議的下來嗎,雙方血債累累,各自都恨不得吃了對方的肉,扒了對方的皮,狗皇帝如此居心叵測,咱們索性帶著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殺過去,救下那兩位姑娘再回來,哪怕戰死了,也好過被人窩窩囊囊的害死。”
楊宗志聽的胸口熱血上湧,吳鐸說過話後,裘仁遠和朱晃,忽日列等人一起站起來,走到他面前拜下,都願領兵去當先鋒,史敬笑嘻嘻的道:“雙方議和,面子上的過場總要維護的,楊賢侄你別怪我,昨晚的主意是我老人家出的,我相信你不是這麼食古不化的傢伙,昨天你說話很少,心底裡藏著事,你要去救人我不反對,可是你帶領兵馬殺過去,這有些於理不合,畢竟人家現在服軟了,南朝百年來從未有過眼前的境況,你們趁機到鳳凰城漫天要價,割地賠償的拖住蠻子,私下裡找人動手,把那兩個丫頭救出來送走再說。”
楊宗志默默思忖良久,點頭道:“是,老前輩說的有道理。”繼而又嘆了口氣,捏著鼻頭怔怔發呆,史敬等人見了,問話道:“怎麼,還有什麼事情為難的嗎?”
楊宗志嘆息道:“既然大家都知道了,我也不好瞞著各位,我的武功大家都見過,你們覺得如何?”
史敬笑道:“後世一輩弟子中,老叫花子最看好的就是你,不然……我的寶貝可兒也不會輕易交給你啦,中原武術博採眾長,武當少林和丐幫,各有絕學,但是都比不過你們滇南點蒼劍派精湛的輕功,你學了你師父的長處,內力又是走的玄門一道,只要不託大,自保總是綽綽有餘的。”
楊宗志訕訕的搖頭道:“不瞞大家說,我的槍法學的是當年兵馬大元帥傅多坡大人的擒月槍法,這路槍法詭異難測,可我手中卻沒有稱手的兵器,上次和固攝決戰那回,我們只碰了幾招,便被他的金刀將我的銀槍撞斷了,冥王教主的武功強過固攝甚多,手中的金刀更是威武難當,我在呼倫山見識過一次,看到傅多坡元帥被他一刀劈開成粉末,的確是人力所無法抵擋的,換了卓天凡老前輩前去的話,應當是能鬥個旗鼓相當的,我要是手中有不遜於他的兵器,也能保住性命無憂,可是眼下麼……實在是沒有半分把握的。”
眾人聽得哦的一聲驚呼,一起震駭道:“冥王教主竟有這麼厲害?”
蠻子國信奉冥王教,這位教主聽說神神秘秘的,從未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沒想到楊宗志不但見過他,還看見過他動手殺人,卓天凡是中原武林頂尖翹楚之輩,他的劍術已經到了天人合一的境地,十多年前,便在整個中原沒有敵手,而他……卻只能和冥王教主鬥個難分高下。
眾人紛紛咂舌不已,心裡面一時想,要不然……四處去尋訪卓天凡一起出使,轉念又道:“卓天凡早已歸隱不問世事,又要去哪裡找他,況且人家也不一定會答應。”
要不然……便只有去尋訪一柄最最堅固的長槍,讓楊宗志帶在身邊,他既然說有了稱手的兵器,就有辦法保命,想來是有些把握,不會信口胡說的。
大家圍坐在大門口,陽光透射下來,身上穿得厚了,竟然感覺到一絲熱烘烘的暖意,吳鐸急的滿頭大汗,站起來走幾步,又頹然的坐下,這天下間聽說過吹毛斷髮的名劍,銳不可當的金盾,可從未聽說過有一柄知名的長槍,槍質作法與煉劍不同,槍頭和槍身同樣需要堅固,這麼堅固的材質,如何能夠打磨成尖尖的鋒芒。
上一次楊宗志帶在手裡的銀槍,乃是朝廷大內鍛造,御造司的珍品,那裡都是能工巧匠,手藝能耐也是這天下最傑出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