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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一切來得太快,那人一愣之間,身子往後飛出,一口鮮血噴出,落地已沒了氣。

餘十眾人臉色大變,忙站好陣列,小心防範。

寒宮鈺也是面色一凌,不料他突然動手,手掌一拍桌案,身子躍出屋子,落在院中,陰冷的睨向仍笑吟吟的佩衿,“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佩衿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表情輕鬆,暗裡卻是不敢有絲毫大意,“公主難道還不瞭解佩衿?”

寒宮鈺冷哼了一聲,一揚手,“上。”

那些黑衣人個個不是弱手,論死拼,佩衿卻是不怕,大不了打不過就跑。

但他們手中針陣卻硬是爭對他而布,任他怎麼變幻身形,不但沒能衝出針陣,身上還被刺進不少金針。

那些人手中針筒不知是何物所造,飛出的針又密又急,力道大得出奇,射中他身體的針盡數沒入身體,疼痛不堪。

過了半盞茶功夫,手腳越來越軟,越來越使不上力道,他臉上的笑意慢慢消逝,“針上有毒?”

寒宮鈺笑嘻嘻的看著他,“不過是些軟骨散。”

佩衿手上不停,又將一個黑衣人斃於掌下,笑了笑,“我早該想到。”

那些黑衣人見他藥效開始發作,並不與他硬拼,只是仗著陣法拖著他,不容他離開。

佩衿強行支撐了一柱香功夫,黑衣人已被他殺了一半,但他仍是衝不出去,額頭上滲著冷汗,手臂已是難以抬起,拼命又將兩個黑衣人斃於掌下,陣法總算有了破綻,他卻沒了力氣使用輕功。

寒宮鈺慢慢收了笑,“花了太多時間了。”突然欺身上前,衣袖翻飛,一掌重重拍在佩衿胸口。

佩衿體內毒完全發作,已是無力應對,這一掌直接震斷了他的七經八脈,倒退兩步,一口鮮血噴出,坐倒在地,掙扎了半晌,卻是站不起來。

玫果閉上眼,心疼難忍,兩行淚無聲的滑落。

寒宮鈺轉了身,慢慢踱回屋裡,“帶進來。”

黑衣人將重傷的佩衿架了進來,綁在屋內柱子上。

佩衿神情委頓,表情卻依然輕鬆。

寒宮鈺走到他面前,掏了懷中錦帕,細細的拭去他臉上血跡,手指撫過他的臉膛,“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偏要為個玫果與我做對呢?”

佩衿笑了笑,眼裡露出一抹溫柔,“她是我的妻子。”

玫果喉嚨滑動,哽得無法呼吸。

寒宮鈺蔥蔥指尖仍輕划著他蒼白的臉,“只不過是個名份而已,我也能給你,子陽死了,我可以讓你做正夫,我身邊之位,永遠只有你一人。”

佩衿看著她唇角 一勾,“在我心裡也僅她一人。”

寒宮鈺眼裡閃過恨意,一手拂倒了身邊擺放花草的藤架,“你騙人,你這樣的人永遠不會愛誰,只有利,只有利……”

佩衿笑而不言,眼角的蔑視,讓寒宮鈺更是火冒三丈,“你落在我手上,還敢這樣頂撞於我,可知道後果?”

他慢慢收了笑,裝都懶得再裝,“你尋到這兒來,拆我的哨所,就沒打算放過我,我頂不頂撞你,有何區別?”

寒宮鈺揪住他胸前衣襟,美目慢慢變窄,噴著火,“你錯了,你一直只道我與你是貪圖玩樂。你可知道,我對你是真心的,從第一次見你就再也放不下你,那時我才十二歲。

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你要利,要地位,我就給你利,為你剷除與你為敵的所有人,哪怕殺再多的人,也在所不惜,讓你得到地位。為了你,我甚至違逆我的母親,可是你把我的心一次次狠狠踩在腳下踐踏。我為你做能做的一切,可玫果為你做了什麼?你卻口口聲聲跟我說你心裡只有她,我真想剝開你的心,看看世間怎麼有你這麼心如鐵石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