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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表示由衷的謝意!我因心存此念,當發現抄本《北紅拂記》之後,我用了不少時間去圖書館查閱有關邵銳先生的傳記材料,以求弄清他的家世生平,乃至他抄錄《北紅拂記》及其他戲曲珍本的真實經過和目的。

在《邵銳手抄曹寅(北紅拂記)的發現及內容》的報告中,由於篇幅的原因我只粗略地介紹了《北紅拂記》抄本的概貌。實際上,邵銳手抄的戲曲珍本共一函五冊,由於每冊上沒有標明前後次序,很難確定哪一本是第一冊,哪一本是第二冊。我只是依當時開啟函套後的排列次序認定《嬌紅記》是第一冊,《牧羊記》是第二冊,《紅紗》(內有《碧紗》、《挑燈》)為第三冊,《玉梅亭傳奇》排在第五冊。《北紅拂記》排在第四冊首篇,後有《帝妃春遊》(小泉程士廉撰)、《汾祠記》(少芸生填詞),合為一冊。但是,我從這五冊抄本的鈐印、題記內容看,邵銳當年抄錄這些珍本時是用散裝紙,抄完後又加合訂為一冊。例如,與《北紅拂記》同在一冊內的《帝妃春遊》有題記雲:“蒼龍在庚辰孟秋既望杭人邵銳迻錄於京之菰香館”,下鈐方形陽文“邵銳抄錄之記”。又如,在《挑燈》(全名應是“小青娘挑燈閒看牡丹亭”)末頁題記:“龍在庚辰祀灶前一日杭州邵銳茗生據倘湖小築本迻寫”。《嬌紅記》一冊末則記“辛巳邵銳迻寫”,下鈐方形陰文印“邵銳字茗生”。庚辰為1940年,辛巳為1941年,而《北紅拂記》記為“癸未”,則是1943年。1941年所抄《嬌紅記》恰為一冊,而1940年所抄的《帝女春遊》、《汾祠記》篇幅較少,故與1943年所抄《北紅拂記》合為一冊,顯然是為了各本厚薄一致而採取“配裝”,絕不是按抄錄年份裝訂。由此可見,邵銳在抄錄這些戲曲珍本時非常用心、細心,而諸多題記也為我們後人考察抄本的抄錄年代提供了可靠的證據。

那麼,邵銳又是怎樣的一個人呢?據我目前已經查到的資料看。邵銳是浙江仁和(今杭州)人,1905年生。字茗生,齋號“澹寧書屋”、“菰香館”。青年時就讀北京通才商業學校,並從這裡畢業。曾任黑龍江省財政廳秘書,北京故宮博物院古物館科長,為考古學社社員。著有《宣爐匯釋》、《衲詞楹聯》。從其所抄戲曲珍本情形看,邵銳本人對戲曲亦當非常熟悉和熱愛,或為近代戲曲專家。

為伊消得人憔悴(4)

在邵銳手抄的五冊戲曲珍本上我還看到鈐有“邵章長壽”、“伯褧”、“伯褧七十已後作”三方印記。經查核,邵章乃邵銳之父,字伯炯、伯綱,一字伯褧,號倬盒、倬庵,又署崇伯、舊史館。光緒二十九年進士。留日,畢業於法政大學,善書法。著有《倬褧遺稿》、《雲蹤琴趣》(詞集)、續錄《增訂四庫簡明目錄標註》等。邵家在杭州亦屬詩書名門,與著名學者邵懿辰為本家,其弟邵羲亦有傳,絕非“尋常百姓家”。

在此還特別需要補充兩點:一是《北紅拂記》究竟是十出還是十一出?二是《北紅拂記》戲文的具體內容問題。第一個問題,抄本上作十一出,除第一齣無標目外,第二齣標目“朝回”,第三齣標目“謁見”,第四齣標目“私奔”,五至六出無標目,第七齣標目“觀棋”,第八齣標目“贈家”,第九齣標目“採藥”,第十齣標目“傳書”,第十一出標目“瀝酒”。但是作者“柳山自識”說僅得“十出”,其友人毛際可,程麟德在序跋中亦說是十出,而非十一出。此外,莊一拂《古典戲曲存目匯考》考記清初刊本“凡十折”。據此似乎可斷定曹寅當日撰《北紅拂記》只有十出,抄本中的第五至六出,應為一出,缺標目,抄者未經核對誤為“十一出”。當然也有另一種可能——即曹寅當日確只撰十出,但後來興猶未盡加寫一出於後,實為今日所見抄本之面貌。我的認識較傾向前一種判斷——應為十出。造成這種錯亂現象究竟是車氏遺稿本就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