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很可能就是為了讓他去找藍大爺和更多的人,接觸的相關人越多,記憶中積累的資訊量就越大,甚至能勾起一些潛意識中的內容,然後她在晚上將之一一讀取,高效率的坐享其成。
太精明瞭。石若康後怕且感慨。
“如果我們沒按捺住去找了知道鬼鎖內情的人,那就真的上了她的當了。”
藍士對此倒是不擔心,因為根本沒有知道內情的人,不過他不打算告訴石若康。
知道春花的目的之後,石若康倒是鎮定了不少。一個鬼得以逃出陰曹地府,在凡間如魚得水以致不肯回去,這種事還是很好懂的。
“藍大哥,你說‘她們’,看來不止春花一個?”
“七個,她們一共是七人。”藍士審度片刻,再寫,“也可以說是十四人。”
石若康大口大口扒掉剩下的幾根涼皮和蔥花,一抹嘴,也不計較什麼潔癖不潔癖了,啪嗒啪嗒地敲打起鍵盤,“大哥,您就別藏了,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老夫的確看到了一些東西。”藍士給熊忠強一個眼色,熊忠強趕忙把碗收走。“可能是襁褓中的嬰孩。”
石若康停下,有種沒頭沒腦的感覺。“我的拖鞋打中的,到底是什麼……”
藍士沒正面回答,轉而問:“你方才不是說手指流了血?”
“啊?啊!對!疼死人了。”石若康低頭一看,手指哪裡還見半點傷痕。他驚奇地前後翻看了一邊,確實連紅痕都沒有。他第一反應是,“藍大哥你幫我舔了?”
藍士眉梢輕抽了兩下,“嗯。”
“大恩不言謝!”石若康用力擂了兩下藍士的肩膀幾拳。趁現在相互看不到對方,他不用怕這大爺的臉色,能揍幾拳算幾拳,不吃虧,嘿嘿。
這點小心思怎麼逃得過藍士的法眼,哪怕見不到人,他都能摸清石若康的小把戲。如今,他不過體恤石若康剛受過磨難罷了。
“能在陰氣最盛時逃出此陣,你的血作用不小。”
“難怪,抽兩百毫升血進去灑,或者可以破解陣法。”石若康摸著下巴,覺得這真是個好辦法。才想起自己的血有控制陰氣的能力,他應該能控制那個假房子裡的陰氣流動,到時候一定能劈開一條通路。
他把這個想法說了出來,“然後藍大哥你領著人沿著通道闖進去,擒住春花。”
熊忠強捧了一疊水果又進了來,剛好聽到灑血那一段,忙說:“小石,你的身體不是一般的差,是非常差,兩百毫升的血你可能丟不起。”
“怎麼可能,我們學校的女生捐血,別說兩百,三百毫升都有,我總不至於比女生還弱吧?”
室內瞬間安靜。熊忠強一臉欲言又止,連藍士都停下了筆。
石若康愕然:不是吧喂!我在你們眼中是男版林黛玉?認真的?
“好吧,那就一百毫升,摻點水?”扶額,他認輸。
“摻水?”熊忠強一臉不解。
“你看,一百毫升血太少了,洗地什麼的肯定不夠吧?摻水就會變多,灑起來才痛快,覆蓋範圍也大。”
熊忠強看向藍士,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做法。
藍士兩個字,“胡鬧。”箇中含義不道自明。
石若康垂頭喪氣道:“唉,我要是有師父學幾手法術就好了。”
藍士草草幾筆,寫道:“無需外人插手,老夫自有辦法。”
話是這麼說,之後兩天藍士除了每晚跑去橋洞裡打坐之外也沒別的行動。
熊忠強暫時住在石若康家,充當類似守衛那樣的角色。
藍士原意是讓小炒留在家就足夠了,熊忠強可以回去打理自己的生意。可惜,石若康對小炒的害怕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小炒只好跟藍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