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洗。”他拿走洗碗液。
“洗碗機洗不乾淨的,尤其是不沖水,上面肯定會有一些食物渣,讓我洗吧。我雖然不會做飯,但以前經常幫爸媽洗碗,這方面可是行家。”
她伸手去撈洗碗液。他卻把洗碗液高高地舉起來,難得嚴肅地說:“別鬧了,你是客人,我怎麼可能讓你洗碗?”
“你做飯這麼好吃,就當是我對大廚的感恩。”
見她跳起來想要抓洗碗液,他開啟碗櫃就想把它放進去。她太不甘心了,拽著他的衣領往下拉,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他捂住臉驚愕地回過頭,劉海擋住了一隻眼睛。她趁著這個機會把塑膠瓶奪了回來,擠了很多洗碗液到餐具上。但剛擰開水龍頭,手腕就被握住脫離了水槽,連通整個身體一起被扣到牆上。
大片的陰影就這樣籠罩下來,一個雙熾熱的唇壓在了她的唇上。
這一回和以前不同了,他非但沒有離開她的嘴唇一毫米,反而連帶身體也緊緊貼著她,直接粗暴地深吻下去。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兩隻手都被他不留間隙地扣在牆上,身體也被壓住不能動彈。
太被動了,沒有一點反擊的餘地,只能被迫地張口接受他失禮的侵略。心臟已經跳到快要破膛而出。只能聽見龍頭中水嘩嘩的聲音和自己凌亂的心跳聲。
好像快要窒息了。
剛想開口說話,幾乎深入喉嚨的唇舌纏綿就讓胸口變得刺痛起來。
“嗚……”心臟受不了了。想逃跑,想尖叫,可是在這樣熱情的攻勢下,連咬他的膽量都沒有。
腰被他一隻胳膊輕鬆地摟過去,以幾乎折斷它的姿態把她整個人摟入懷中。她的胳膊蜷縮著,被壓在他堅硬的胸膛前。愈來愈高的體溫幾乎把人燒化,只覺得自己渺小得像是失去自我保護能力的弱小動物,好像再用力一點,就會被碾碎在他強勢的擁抱中。
到後來水龍頭明明還開著,她卻連水聲都再聽不見,只能聽見緊貼時衝撞著彼此胸膛的心跳。
終於完全失去了力量,放棄了抵抗,虛弱地倒在他懷裡,任他擺佈。
作者有話要說:寫了十四萬字終於有第一個正式的kiss……乃們如果不像蛋撻一樣給熱吻就是鑽來鑽去的綠油油嬰兒小烏龜!= =
☆、第十三座城I
手機鈴聲劃破夜晚靜謐時特別明顯。
兩個人都明顯僵了一下。Dante抱著申雅莉的手也鬆開了一些。聲音是從客廳茶几上的手袋裡響起的,申雅莉趁機掙脫開他的懷抱,一路小跑過去接聽電話。是阿凜的慣例不定時騷擾,提醒她第二天插了一個重要的商業剪綵活動,可能會加班等等。她心不在焉地聽著,眼睛望向窗外的夜景。
鑽石盛夏的公寓都是幾十層的高樓,因為嶄新又昂貴,還沒賣出太多房子出去,對面黑漆漆的樓房裡只有幾家住戶亮起燈光。樓下的小區裡有水池、橋樑、人工栽培的植物,均被淡金色的燈盞自下而上點亮。細微的光芒更把大廈襯得更加高大,像是中俯瞰都市夜景的鋼筋怪獸。在那片玻璃窗隔開的黑色影子中,她看見他在身後凝望著自己的倒影。她看不清楚他眼睛是在看哪裡,卻知道他一直對著自己的方向——他是不是在看她?是想對她說什麼,還是在觀察她的一舉一動?滿腦子是這樣的問題,令她呼吸都變得緊張。阿凜那邊說了什麼,從頭到尾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一邊希望電話早點結束,一邊又害怕它會結束。似乎是通話時間太長了,她只看見他有些不耐煩地揉了揉頭髮,單手插入褲兜裡,彎腰提起了茶几上的烏龜。
阿凜終於說出“那明天聯絡”,彼此結束通話了電話,她才轉過身去。他已給烏龜換好了水,坐在沙發上隔著塑膠盒子逗弄它們:“雅莉,你過來看看。這兩隻烏龜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笨笨特別好動,老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