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了。掏出電話叫哥哥來救命。然然姐有事叫弟弟,我有事叫哥哥。男生嘛,就是為姐妹打架的。
張秋然奇怪地問:“你剛才還要找這些流氓打吔,怎麼現在送上門反倒不打了?”
吳煙將電話收好,坐坐端正,然後說:“不打了。我突然想明白了,從今兒起跟你學著做淑女。女孩子打架不好。”
張秋然覺得頭暈,這丫頭想起一出是一出。又對吳煙說:“我哪有什麼淑女了?必要的架我也照樣打的好不好。”
不管張秋然怎樣說,這個架吳煙是不打了,她還堅決要張秋然也別打:“你一打,那我也要跟著下去。再說了,哥哥弟弟不應當為姐姐妹妹打架麼?”她認為做淑女就與男人戒菸一樣,必須咬緊牙關一絲一毫地不能放鬆。
吳痕正在整理戰利品,將那些法器、符紙分門別類放好。他對邪門歪道的符不是很熟悉,辨認有點困難。吳痕不是急xìng子人,一張一張地對比確認,不知道的人遠遠看去還以為他在辨認外幣。
張秋生吐得嘴裡泛白沫,正在用紙擦嘴。突然李滿屯大喊:“老,老,老吳!可,可,可了不得了,然然姐與吳煙又遭人襲擊。快——快去,十——萬火急!”他倆剛才交換了電話還沒換回來。李滿屯也吐得直翻白眼,說話都費力氣。
吳痕與張秋生同時往起一蹦。今天是怎麼啦!兩人嚇得腿都有點發軟。張秋生大聲命令:“你們繼續刑訊逼供!老吳我們倆快走。”
吳痕二話不說就放出他的桑得拉。李滿屯又叫道:“濱,濱——河大道——東,怡情,怡情茶社附近。”
吳痕讓張秋生開車,他的技術比自己好。桑得拉近乎瘋狂的轟鳴著向城裡急馳而去。
張秋然很無語,也很無力。自己長這麼大最怕的兩件事,一是怕鬼二是怕豪門公子,今天全遇上了。今天是什麼rì子,難道是不宜出門?以前是三怕,還有一怕是流氓。現在不怕流氓了,但鬼與豪門公子還是很可怕的。
怕就怕吧,害怕只是個人的心理問題,自我可以克服。今天居然千年等一回地遇上吳煙要學淑女,這個,這個無法自我克服。張秋然真的是無語。你這丫頭平時不學淑女,跑到這關鍵眼上來學淑女。張秋然唯有搖頭苦笑。
吳煙沒什麼怕的,她完全是要學好,所以將車窗搖上縮在車裡不吭聲。外面的兩班人馬還以為美女害怕,所以最開始的動作很斯文。
美女嘛,首先是不能嚇著她們。兩個班頭就著車窗溫言相告,叫兩個美女不要害怕。他們家的少爺公子只是要認識一下她們,希望今後能長相來往。
兩個美女壓根不理睬兩班頭,甚至連正眼都沒瞧他們一下。兩班頭就暴怒了,就火冒三丈了。但是他們還是有分寸的,沒朝美女發火。兩人同時轉頭命令司機將車門開啟。
司機哪是什麼軟弱百姓?現實生活中也是很硬扎的一個人。只是醉心於修真,仕途上不思進取而已。今天臨時客串的哥,終於見識了什麼才叫修真大道,只盼著能從此跟隨兩個小姑娘修習那無上秘法。這兩個雜碎竟然敢對我叫喚?我要不打得你親媽都不認識,我跟你姓。
不過兩個小姑娘似乎不想在鬧市區惹事,這些高人其實是很低調的。我還是忍吧。真要打人也輪不上我,小姑娘伸伸指頭就能要這些雜花死。
見司機竟然斜眼都不瞟他們一下,兩個班頭火氣更大了。兩人同時指著車裡面的司機說:“你下來不下來?信不信我弄死你!”
如此的威脅都沒讓司機眨一下眼皮。感到被蔑視的班頭勃然大怒,衝手下喊道:“拿大錘來,將這破車給我砸了!”
兩個班頭喊得是同樣的話,薛班頭加了一句:“今天不弄死你,我就跟你姓!”一個小小的計程車司機,弄死了就跟捏死一隻螞蟻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