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能聽懂中國話。
不一會兒,李紹嘉就飛回來了,手裡拿著幾條柒樹枝,有枝有葉的。
不用龔破夭開口,李紹嘉身形一閃,右手便如鷹爪般射出,眨眼間就將日本特工的外衣、內衣撕光。接著,手往柒樹枝上一捋,枝上的葉子就團在了他的掌心裡,稍一發勁,柒葉就硬生生地被他抓出了汁液。然後,手往日本特工身上一按一摩,柒葉連同汁液都塗到了他身上。
日本特工先是感到一種熱辣,繼而渾身就像被毛毛蟲蜇過一樣,奇癢無比。
癢得骨寒。
癢得神經要斷裂。
那種難受,難以言語。
平常上山砍柴的人碰到柒樹的話,要麼渾身起泡泡,要麼滿臉浮腫,癢得喊爹喊娘。有的女人更敏感,聽到柒樹兩字,身上都會過敏,癢得要死。
龔破夭看李紹嘉毫不在乎的樣子,便知道他能抗柒樹。
也就眨眼的工夫,日本特工的身子開始扭動了。
沒兩分鐘,就倒到地上,拼命地翻滾著。
欲掙脫雙手來撓撓身子,撓去火辣辣的癢,但哪裡掙得脫?李紹嘉綁的是鬼結,越掙越緊。
不一會兒,日本特工就癢得“嗷嗷”直叫。
像哭又像嚎。
這柒樹單是碰到表面,就令人過敏,何況是汁液塗到身上?汁沁肌膚,汁沁血脈,就不僅僅是表皮的癢,而是渾身上下、從外到裡,都處於一種火辣辣的奇癢之中。
痛,人可以不懼。
有的人是寧願痛死,也不會屈服。
但這癢非痛。
真要形容的話,癢到極致,就像人做惡夢,夢到自己掉落到深淵,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恐懼。
一腳將日本特工踏住,龔破夭便直奔主題:“你來保護的人是誰?”
痛苦地喘著氣,扭曲著臉,日本特工再也傲不起來了,嘴巴一張,話語不清地答:“是鈴、鈴、鈴木俊三。*,*,快、快幫幫我。”
“幫你可以,只要你老實回答,他此行來的目的是什麼?”龔破夭繼續追問。
“不,我不知道。”
想想,他不過是一個保鏢,未必知道更機密的東西。龔破夭便拐了一個彎,問:“你們來了幾個人?”
“十、十二。”
十二?
龔破夭心頭一顫。
這麼說,他們今晚追殺的六個特工,只是鈴木保鏢的一半。這等陣仗,比保護一般的將軍還要緊吧?
“鈴木是個什麼人?”龔破夭的問話剛出口,心裡就閃過一絲寒意,立馬對李紹嘉道,“小心。”
李紹嘉的反應好快,倏地拔地而起,飛上了磨坊屋頂。
龔破夭則一腳將日本特工踢落溝渠,身子一彎,如豹般射入磨坊。
登時,槍聲就響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邪惡的幽靈
話說鈴木俊三少將在衛兵的簇擁之下走出慰安樓,逃入師團總部大樓之後,馬上被今村均的貼身衛兵帶到了今村均的辦公室。
正如龔破夭所料,今村均的辦公室就在三樓。
槍聲一響,衛兵就將燈熄了,飛身躍到今村均身邊。
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今村均卻道:“慌什麼?不就幾個鬧事的游擊隊員嗎?”
衛兵沒吭聲,仍背朝視窗,站在今村均身邊,即使子彈從視窗射進來,也是射到他身上。
當接二連三的爆炸聲響起時,今村均才坐正身子,對衛兵道:“斟杯茶來。”
衛兵“嗨”了一聲,馬上跑去斟茶。
喝了幾口茶,今村均就聽到了有人上樓的腳步聲。
“武藤,把燈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