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雨了,趕緊找了雨傘要給聶司原兩人送去,只是,跑到大槐樹附近的時候,他只看到聶司原一個人抱著箱子站在雨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陸南萱早已不知去向。
阿牧撐著雨傘跑過去給聶司原撐傘,聶司原卻只是把自己手上的箱子遞給他,這才轉身走到大槐樹下。
春天的雷聲特別響,閃電雷聲響徹天際,他有著雷聲打在不遠處草坪的錯覺。
大槐樹樹蔭茂密,而且枝丫高,很容易招雷,聶司原還冒著雨走去那兒,阿牧可不得擔心死了。
他一手抱著那個不知道裝了什麼沉得要死的箱子,一手撐著雨傘跑過去替聶司原擋雨,嘴裡還得勸人。
“大少,正下大雨打雷呢,您站在這兒很危險,我們先回去吧,改天再來。”
雨聲和阿牧的聲音交織在一起,聶司原根本聽不清他說什麼,也不在乎他說什麼,他摸出樹洞裡的石子,雨水順著臉頰留下來,雨水似乎沒有任何的味道,可他的心都是苦的。
低著頭看著那石子,他安靜地站著,不發一言。
雷聲轟隆隆地響,雨下得更大了,院長見他們沒有出來,撐著傘跑過來找,看到聶司原和阿牧兩個人站在容易招雷的大槐樹下,她心眼子都要跳了出來,趕緊跑過去拉人。
最後,人是拉出來了,阿牧又面臨著叫醒他的巨大任務,這人定定地看著石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怎麼叫他都不聽。
外面的雨還在下,兩人身上全都溼透了,阿牧要帶他回聶公館,聶司原卻直接坐著不肯動了,直到傍晚時分,他自己回過神來收拾好了情緒,才肯離開。
那個時候的阿牧已經直接冷成了水人,這春寒料峭的天氣可不是開玩笑的,一不小心就中招著涼了,開車的時候一直打噴嚏不停,聶司原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衣服都風乾了,人也估計快碎了。
陸南萱再次醒過來已經是晚上,春天的天氣容易生病,再加上她想多了,淋了雨,一下子沒受住,就暈倒了。
許曼君給陸南萱打了一針,睡了一覺之後也就應該沒什麼大事了。
可大事在後頭,許曼君開口問她怎麼回事,霖叔的支支吾吾讓她懷疑這兩人瞞了她什麼。
霖叔知道許曼君的性子,抵死不認,她也沒辦法。
一計不成再生一計,最後熬不過她的逼問,家裡的傭人不小心說漏嘴,許曼君知道事情的起因又是聶司原,差點沒被氣個半死,實在是想不通怎麼哪裡都有他,真是瘟神一個。
陸南萱再厲害再堅強,一旦遇上了聶司原,那個人就不正常了。
正在慢吞吞享受著宵夜時刻的許曼君一聽見傭人說陸南萱醒過來了,立馬放下了手上的筷子踢開椅子站了起來,那姿態嚇了正在給她端夜宵上桌的傭人一跳,那小姑娘差點以為許醫生是葉探長附身了,手一抖,手上的甜品差點灑了。
許曼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去讓廚房給小姐準備骨頭粥給她補補,這甜品,先端下去在炕上幫我熱著,我等會再喝。”
綁著小辮子的傭人小聲小氣地應了聲是,許曼君才邁著輕快的步子上了二樓去。
傭人小姑娘感嘆,這才是隨心所欲的女子呀,這許醫生真神了。
房間裡,傭人正端水給才醒來的陸南萱喝,看到許曼君氣洶洶地走進來,臉色蒼白的她只是輕輕看了一眼便繼續慢悠悠地喝水,這才讓傭人出去。
許曼君生氣歸生氣,陸南萱這身體還是歸她管,檢查完估摸著沒大礙之後,她才拉著凳子在床邊坐了下來,進行審問環節。
“說吧,今天早上還活蹦亂跳的人,下午怎麼就發燒暈倒了,和那個聶司原出去又受了什麼刺激。哎,別總想著忽悠我,我看著就不像容易被人忽悠的人,坦白從嚴抗拒更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