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能這樣偏心呢,你就能這麼忍心對我。現在語婕要嫁人,你就這麼緊張她,她是要去受罪嗎,多少女人做夢都想爬進周家的門,周臣奕是哪點配不上她了。”
“都多少年陳穀子爛芝麻的破事。”佟徽想起了年少做的蠢事,就像當頭被澆了一盆冷水,隱忍不發:“得了,你去看看語婕,明天就要結婚的人了,開導開導她,別讓她做傻事。”
看著佟徽提到語婕的時候那張平日裡鬱郁消沉的臉也有了一絲溫和,佟靜自知自己在整個佟家沒有一絲地位,只是心底冷笑一聲便離開。
佟語婕的臥室位於二樓朝陽的位置,裡面鋪設著義大利進口地毯,華麗到連著好幾面牆的索菲亞衣櫃,就連天花板上用的都是蒂凡尼最新款的水晶吊燈,還沒進屋就能嗅到一股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奢糜,由可見之全家人對於這個小女兒的嬌寵膩愛。
不過此時卻被臥室門口守著的兩個彪形大漢煞了風景。
“滾,都給我滾出去,誰讓你們進來的!”
佟靜一進門就截下一個正面飛來的枕頭,抬手摸了摸鼻尖:“小語,就連我也得滾嗎?”
“姐!”眼前這個褐發杏眸的少女先是驚喜地轉頭,然後臉上的表情如蒙塵後的珠寶慢慢暗淡下來,撇了撇嘴,似是哀怨:“你來做什麼。”
佟靜走到視窗單手拉開厚重的窗簾,細弱的曙光透過明亮的落地窗透了進來,在她臉上落下精雕細琢圓潤的柔光,佟靜不緊不慢的說:“剛剛照相館裡已經把結婚照給寄來了,你沒瞧到媽難得樂的攏不住嘴的樣子,她……可是很高興你有個好歸宿。”
佟語婕聽此立刻打斷佟靜的話:“行了!你別說了!”說到這捂住臉嗚嗚咽咽的大哭起來,兩條晶亮的淚痕就往眼角掛下來。她嘟著唇嚷嚷道:“你去和佟鎮鄖說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如果明天硬要我嫁給那個我只見過一面的陌生人……等待他的只有我的…屍體。”
佟靜眼底晃過一絲猶豫,走過去輕柔地撫摸著佟語婕的秀髮:“我的傻妹妹,你以為你這樣能威脅到誰,這都是你的命,誰叫你生來是佟家的人。”
佟語婕眼底帶恨,緊握的雙手像是醞含了什麼不可承受的屈辱一般止不住戰粟顫抖。她站起來從一個抽屜裡拿出一封信鄭重地放在佟靜的手心,一如破斧沉舟:“幫我把它交給c大建築系的江建宇。”
佟靜低頭瞧著信封上娟秀柔美的字跡輕笑了一下:“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
此刻佟語婕緊閉顫抖的雙眼刷地一下睜開,像一把扇子又密又翹的睫毛下,一雙一向純真的雙眸裡閃著少有的複雜而堅毅的光。
低語著:“我相信你會幫我的,姐姐。”
佟靜從佟語婕的房間走出來,才剛關上門就瞧到了獨自站在走廊視窗吸菸的佟徽,他像是有心事,佟靜足足楞了兩秒後他才復轉頭,眉角一低問:“怎麼樣?”
佟靜皺眉而後想到口袋裡的信封釋然地笑了笑:“她,很好。”
說著她走過去一把奪過佟徽嘴角的菸蒂擰滅在花壇裡,輕描淡寫道:“抽多了對身體不好。”佟徽不領情地狠瞪了她一眼,表情低劣,粗聲粗氣:“老子的事你少管!”
傍晚佟靜就見到了信的主人,江建宇。來人並沒有讓她失望,清瘦高挑,面容中帶著幾分隱忍不發傲氣的英俊。他看了信後也不說話,單憑臉上並看不出喜怒,是一個感情很內斂的人。
末了對眼前的佟靜說你跟佟語婕說祝她新婚快樂。
佟靜前一秒還在犯嘀咕,原來弄了半天是看了一場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戲碼。
婚禮如期而至,一個月後佟靜應約到兩人的新家做客。
別墅坐落在c市的市中心,一帶住的都是豪門貴胄,官宦子弟。
“佟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