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鄭秋、方菱菱俱已雙腳懸空,同她一樣,在行殉葬之禮!
忽然一聲尖叫,掙扎著,但無法逃離,呼吸愈來愈緊,殿門外,是一襲赤玄二色龍袍加身的新皇帝。
他只是遠遠立著,看不清面孔。
就在氣息抽空的一瞬間,白綾卻被人從中斬斷,姜嬈重重跌在地上。
“這就是你背叛本王的下場!”她還沒喘過氣來,緊接著,一把尖利的匕首狠狠刺進胸膛,姜嬈往上看,竟然對上衛璃怨毒的目光。
永樂宮不知哪一殿的木門開啟,那沉悶的聲音,在清淨的黎明,格外刺耳。
姜嬈猛然驚醒,目光正對著窗外,此時星辰隕落,萬籟俱寂。
她撫了撫胸口,一切安然無恙。
原來,只是一場噩夢。
聽到床榻翻動的聲音,鄭秋本就淺眠,這會子也醒了,“嬈兒你沒睡麼?”
姜嬈端了杯冷水,細口吞嚥著,搖搖頭。
自幼有府中嬤嬤教導,常年養成了習慣,身為女子,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皆要從容溫軟,氣韻悠然。
鄭秋撩開帷幔,一臉倦容,瞧著晨曦中的人兒,微微愣神,“今日午後,該你接見親眷,不知道鄢秦侯夫人會派誰過來。”
姜嬈一頓,她們不是鄢秦侯收養的孤女麼?本以為無人會來探視的,昨晚便將機會讓給方菱菱了。
見姜嬈若有所思,鄭秋進一步提醒,“你不會這些也忘記了罷,上回夫人遣了孫姑姑來見我,還特意提醒我,有要事尋你的。用完午膳,你仔細收拾一下就去,別耽擱呢。”
“鄭秋,”姜嬈雙手捧杯,眉目輕寒,“我今日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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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
一個晌午,姜嬈都是在鄭秋的嘆氣聲中度過的,鄢秦侯夫人如何善待她們,如何關懷照拂,又如何是同自己女兒一樣的栽培。
見鄭秋此般反應,想來定是情誼深厚,畢竟十多年養育之恩,恩重如山。
但是,事已至此,左右是要辜負一頭,索性就成全方菱菱好了,亦是將欠下的人情還清。
殿外苑中似有人來,打破了原有的靜默。
小林子本在迴廊下守著,就見打殿外來了一行人,為首的女官赤線冠頂,束腰及胸,胸前亦是硃色配飾。
此乃六尚掌事官服,小林子認得,大周尚紅,二十四司女官中,臧紅色四品,赤硃色五品,明黃色六品,水銀色七品,低等宮女無配飾冠頂,皆為藍色布衣。
“這位請姑姑留步,不知有何貴幹?”他連忙上前招呼,既不敢輕易放她進來,亦不敢開罪。
“我們薛司衣有要事在身,要見吳公公。”從旁的藍色宮服的采薇嘴巴利索,上前就自報了家門。
小林子瞧著那薛司衣一臉傲氣,心下暗啐,不過是個五品女官,就傲成這幅樣子,連皇上身邊的正四品王尚儀,也不若她架子大。
“回姑姑,真是不巧,咱們吳公公事務繁忙,不在宮裡,您還是下次再來罷。”小林子堆出笑意,心想來此地耍威風,倒要為難你們一番。
誰知那薛司衣卻道,“不必等吳公公回來,我要找的人,是司衣司姜掌衣。”
小林子一聽,就皮笑肉不笑地回,“那姑姑可就找錯地兒了,我們永樂宮只有八位娘娘,沒有甚麼姜掌衣。”
“你這分明是為難我們!”采薇伸手一指,小林子仍是不予回應,幾人就被堵在殿門外頭。
“內務府和六尚同在後/庭為官,何苦刁難?你們吳公公是個聰明人,我們就在這等著。”薛司衣一派從容。
小林子見她執意,便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