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個極端上越走越遠。
自由嚮導組織為了捍衛嚮導的自由,教給他們的是如何攻擊,如何自保。學校為了保護異能者的利益,則一直壓制他們的攻擊性,提高他們的治癒力。
是悖論,也是平衡。
巫承赫倏然清醒過來,看向金轍的目光不禁變得有些疑惑——他為什麼要和他說這些?他們唯一的交集,不應該是金軒嗎?為什麼金轍反倒像一個老師,甚至像一個上司一樣和他討論這些高階的問題?
唯一的解釋是金轍覺得他在解決這些問題上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他在解放嚮導方面的價值,甚至超過了作為“金軒男友”的價值!
巫承赫後背忽然一涼,金轍到底知道了些什麼?他跟他說這些,是不是和自由嚮導組織有關?
金轍迎著他的視線,眼神十分坦蕩,坦蕩得近乎光棍,彷彿在對他說:你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巫承赫在軍隊混了幾年,穿越後又和漢尼拔打了一年多的交道,自問見過不少心機沉重的人了,但面對這樣的金轍,還是覺得看不透,完全看不透。
“一點點來吧。”金轍忽然溫和地一笑,道,“你在外面生活了十八年,思維方式和三觀都已經基本定型了,現在進入嚮導學校,將要接觸一套全新的思想理論,我希望你能對比發現,給我一些驚喜。”說著開啟個人智腦,當著他的面給了他一個秘密信箱的授權,“這是我的私人加密信箱,安全性很好,算是我給你佈置的作業吧,以後每週給我寫一封郵件,說說你的近況,然後就我們剛才談的那些問題,說說你的思考。別偷懶,我知道你很聰明,別給我複製貼上,我不想看重複性的東西,每週都要有新想法。”
巫承赫腦子都被他攪得有點亂了——金家的人都這麼奇葩的嗎?他這是想幹什麼?佈置作業?總統給弟弟的男朋友佈置作業?
大哥你沒事吧?
“別垮著個臉,我也是雙料博士,不比沐院長差。”金轍見他一臉囧色,正色道,“不要以為只有沐能教得了你,我不會讓你吃虧的,你好好做論文,等我卸任了回阿斯頓當教授,給你發博士畢業證。”
“……”巫承赫不知道自己一個醫科生要總統發的博士畢業證幹什麼?
話說他發的證聯邦承認嗎?能上網嗎?看著金轍的嚴肅臉,巫承赫不由自主想起了上輩子電線杆上的辦證小廣告。
總統太可怕了!
“六個月,也夠你思考很多問題了。”金轍說,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其他的事情,包括你父親和沐院長那裡,你不要操心,我一切都會辦妥,哦對,還有你的那些朋友。”說到最後兩個字,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我保證六個月以後你還能看到他們所有人。”
巫承赫知道他是在向自己保證金軒的安全,保證關於“切斷”的問題,鄭重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金轍溫然一笑,道:“好了,你休息吧,我要走了,別忘記做作業。”
“好的。”巫承赫跟他頭腦風暴了一場,雖然有些資訊爆炸,但心中頗有點豁然開朗的感覺,眼睛也亮了,臉色也好了。
金轍走到門邊,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拍拍額頭,道:“最重要的事情忘記了。”回到床前,開啟個人智腦,調出一段全息三維影片:“霍伯特替我去看望了沐院長,這是他在現場錄的影片。”
影片裡是一個小小的橢圓形培養皿,裡面充滿人工養水,一個圓滾滾的小胎兒漂在清亮的液體裡,身體蜷成一團,肚臍還連著臍帶。
“這是……”巫承赫心跳如擂鼓,嘴唇抖得說不出話來。
“沐院長的女兒。”我女兒。
“啊,她沒事嗎?太好了!”巫承赫驚喜莫名,眼角一下紅了。小胎兒看上去很活躍的樣子,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