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答應了的,不曉得明日月兒是否得空?”
沈氏臉色白了白,道:“她似乎有事……”
邵母突然看了沈氏一眼。
徐氏彷彿非常失望,嘆了口氣,道:“可憐靖毅將軍守邊二十年,如此得聖寵,夫人又是有誥命的……”
這話還未說完,邵母突然對徐氏道:“我想月兒明兒也沒甚事,讓她跟著你去吧。”
“老太太……”沈氏一聽此言,對邵母使了個眼色。誰知邵母彷彿未見,只對徐氏點點頭道:“靖毅將軍剛剛回來,他家夫人不熟諳京都,你要妥帖準備。”
徐氏恭敬地站了起來,慎重道了“是”。
邵母這才對沈氏道:“大丫頭無論有什麼事,還是以正事為主,再說,那事也跟大丫頭無關。”
沈氏嘴唇微抖,卻見徐氏笑著道:“我彷彿見大嫂不願大丫頭去似的,到底什麼事?老太太說來瞧瞧。”
邵母心中自是以家族為要,兒媳婦私下算計她可以置之不理,關涉大事卻絕不肯袖手旁觀,那靖毅將軍二十年前便戍邊,後來被召回之時,又上了一篇慷慨激昂的摺子,表示邊患不除,永不回京,連同家眷也接了過去。邊疆乃極為苦寒之地,一守便是二十年,聖上每次提起,都歎服其忠心報國,天日可表,如今乃是第一得聖寵的武將,現下年老回京,對他們這種沒落的王府皇親,怎麼巴結都不過分的。
想到這裡,卻也不肯給沈氏隱瞞,對徐氏道:“這裡面的緣故你不曉得,剛剛你大嫂說,明兒要去給疫了的姨娘上香,她要帶著月兒素兒一起去的,我已經許了,因此她有此遲疑。”
徐氏“哦”了一聲,笑得意味深長,道:“原來是這個緣故啊,那真真是我不懂事,給大嫂添亂了。”
沈氏也跟著笑,只是那笑容宛若太妃糖,粘在嘴上十分難受——下面的話讓她更難受了
“既然如此,那這樣吧,讓大丫頭跟著我去靖毅府,讓二丫頭跟著大嫂去如何?”徐氏笑眯眯地望著沈氏。
沈氏臉色大變,搖頭道:“不妥。”
徐氏道:“二丫頭百般伶俐,大嫂不必操心,我這丫頭極少出去,大嫂既是去上香,也好讓她見見世面。”
沈氏面沉如水,道:“我去上香,哪有帶個隔房庶女的道理?”
誰知徐氏是鐵了心讓邵盈跟著去,對邵母道:“老太太,你說呢?”
若是沒有靖毅將軍的事情,邵母自然會向著大房,不會答應徐氏的請求,可是既然有了靖毅將軍之事,邵母心裡想著如何透過二房巴上這位最得聖寵的武將,哪怕是二房得了勢,也是好的,如今二兒子雖然有軍功,但是在聖心上卻是欠了些,否則憑藉侯爺的爵位,王府早就興盛了,如今若是得了靖毅的進階,何愁不能更上層樓?於是點頭對沈氏道:“也罷了,就讓二丫頭跟著你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11
徐氏走後,邵母見沈氏鐵青著臉,全是掩飾不住的不甘,使了個眼色讓大丫頭銀兒諸人先出去,這才對沈氏道:“我答應她,你不服?”
沈氏面色異常難看,卻還是擠出一絲笑容道:“老太太自是有主意的。”
邵母“哼”了一聲道:“面上這麼說,心裡不定怎麼罵我老糊塗呢。”
沈氏見邵母語氣嚴重,站起身來跪下,道了聲:“老太太……”
邵母聽了這聲,終是心軟,嘆了口氣,指了指自己前面的方椅,道:“坐下。”
沈氏站了起來,挨著椅子坐下,聽邵母徐徐道:“其實你剛才告訴我時,我已知曉其意,大丫頭是你閨女,也是我嫡親孫女,哪有不疼的?”頓了頓又道:“老二媳婦今日過來說了這些,我雖然猜不出她是否知曉你的打算,但是拿靖毅將軍的機緣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