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的參天大樹彷佛在訴說著吳氏的悠久歲月,從進來之後吳良就一言不發,好像來過無數次一般徑直向居中的那座宅院走去。
顫顫巍巍的老頭子好像也不奇怪,笑眯眯地跟著吳良向前走,一瞬間兩人主客顛倒,帶路的變成了吳良。
直到走到門匾上掛著“至德堂”三個大字的祠堂門前,吳良才轉身道:“吳家祖宅為什麼棄用了?”
“呵呵,現在的年輕人不都是喜歡高樓大廈麼。吳家幾個老不死的也怕那些小混蛋糟蹋了祖宅,這不前些年在新城那邊建了個別墅區,吳家人都搬去那住了,這宅子也就祭祖的時候才有人來。”
老頭知無不言,好像吳良根本不是才見過一次的陌生人。
“那你是什麼人?”吳良並不急著進祠堂,而是頗有興趣地問起了老者的來歷。
這吳宅可不是真的一窮二白,吳良不用看就知道宅子裡的那些古董字畫,楠木傢俱價值不菲,要不是和吳家關係密切,誰放心讓一個外人看守吳家祖宅。
老頭眯著眼笑了笑,不知道從哪掏出一杆煙槍,嗒吸了幾口才咳嗽道:“老頭子嘛,也算是半個吳家人,不過輩分比起吳家那個老不死的要大一輩,那幾個老不死的見到老頭子也得喊聲姑父。”
“吳家的女婿?”吳良臉上露出一絲戲謔,淡笑道:“吳家會放心把祖宅交給外人,女婿那玩意可靠不住。”
“咳咳咳!”
老頭子乾咳幾聲,沒好氣地瞪了吳良一眼,“看出來就看出來了,跟老頭子耍什麼太極。吳家是武道世家,老頭子實力比他們強,名氣比他們大,幫他們看門都算看得起那幾個老不死的了。”
說著老爺子也頗感興趣地反問道:“小傢伙,你到底什麼實力?老頭子自認慧眼無雙,居然沒看出來。”
吳良輕輕笑著不答話,徑直踏入至德堂,心裡暗道:看來吳家實力也不咋樣,一個先天三階的老頭子就能橫掃吳家,這千年世家的名頭也算糟蹋了。
當然,要是吳家人聽到吳良的心裡話恐怕會破口大罵,你當真以為先天是大白菜不成。
整個隴西地帶,在吳良沒出現之前連一個先天都沒,就算現在有兩個先天一階那也不是這老鬼的對手。吳家能有先天三階強者,連神武處的人都不敢在雒陽放肆,可見吳家實力之強。
不過這些都和吳良無關,進入祠堂,看著供桌上那密密麻麻的牌位,吳良腦袋一陣眩暈。
“先考吳德容之靈位”“故顯祖吳氏慕容之靈位”
……
一行行看下去,吳良並未在近代的那些牌位上多做停留,視線掃向最中間那一排略顯黯淡的牌位上。
“先祖吳德之神位”
一看見這個名字,吳良頓時哭笑不得,喃喃道:“原來是你這個小混蛋,害的老子以為吳家真有後人傳世。”
吳德,當年吳大少的書童,祖孫四代都是吳家的家奴。
一個吳良,一個吳德,這主僕倆也算是相得益彰。昔ri吳大少焚燒吳府之時,雖然那時他殺紅了眼,不過也沒虧待那個陪他多年的小子,整個吳家的財富除了被燒的,其他都送給了那傢伙。
他原以為吳德肯定是隱姓埋名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當財主去了,誰知道這傢伙居然回到雒陽重建吳家。
弄明白這些吳良也鬆了口氣,他還真怕吳家是昔年有人冒名頂替借他吳家名頭幹什麼壞事。
現在既然是吳德這傢伙,那和吳家也沒什麼區別,說起來那時候自己離去,這傢伙還願意冒著危險回雒陽也算是對得起自己了。
“小傢伙,以後雒陽吳家就正式是你的家族了,少爺我是天神山吳家之人,從今往後雒陽吳家的先祖就是你了。”
吳良說完一掌劈向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