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是奉命出使,可是在有心人眼裡,誰不知道他這番暗藏的心思呢,偏偏這個節骨眼,賽鳳你被人帶到了呼倫山軟禁起來,你不覺得太巧合了些麼?”
賽鳳訥訥的道:“我……我……”
月秀鳳道:“你可別忘了,去年宗郎率兵打到鳳凰城,你心屬宗郎的事情昭然若揭,別人不清楚,至少父王,扎西哈多,冥王教主這些人,可是比誰都要心知肚明,你難道不覺得……他們也許想利用你,引誘宗郎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境地?”
洛素允奇怪道:“月師妹,我知道你聰明過人,你有什麼話,便直說無妨,這裡也沒有外人。”
月秀鳳咯咯嬌笑著挽發道:“不急的,我們一樣一樣來說,年關時候,北郡連場大戰,宗郎率領聯軍大勝固攝,其後三日……四國便派出使臣求和,宗郎和我說,他一直擔心這件事情,總覺得來的太過蹊蹺,現在回頭想想,中原陷入一場混戰當中,唯一不相干的,只有宗郎一個人,他的出使,或許……是可以猜出來的。”
“嗯……”月秀鳳緩下姣麗的面龐,蹙眉道:“這裡面有一處關鍵便是我和賽鳳,一般人或許想,宗郎為何要來出使呀,他既是反賊,何必要為朝廷效命,唯有當事人才清楚,以宗郎的性子,他是一定會來漠北帶走賽鳳的。”
說到這裡,熱菜正好從紙包中開啟,其餘三人聽她說的入神,下意識都拿起熟食品嚐,月秀鳳籲著香氣道:“對了,這只是第一,其二嘛……便要問問丁姑娘了,那天晚上,你拿出紫玉符,對著蕭太后大叫,‘信物在此,梵妙霓快快住手!’咯咯……梵妙霓是我們的師父,你卻對著一個不相干的人叫出來,豈不詭異的緊?”
她此言一出,丁嬈嬈拿在手心中的熟食撲通一聲掉在了車廂裡,洛素允點頭道:“我也正為此詫異哩,那位蕭太后,為何會我們鳳舞池的精妙絕學,她所使的,甚至比我們還要精湛純熟,頭一天晚上,我們跟著宗郎去王庭,看到裡面的佈置,我還以為跟月師妹你有點關係,現在想來,那位蕭太后……一定是從神玉山上下來的。”
賽鳳若有所思的道:“我們下山之前,冥王老頭好像想起了什麼,撲過去和蕭太后拼命,我們不敢逗留,趁他們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便從吊蘭上下來了,我曾仰頭看上去,上面金光四射,冥王老頭的狂叫聲隨處可聞,難道……他們也起了內訌?”
月秀鳳撲哧一聲嬌笑道:“宗郎被他壓在刀下時,曾經叫出來‘你是曹雄……’,依我看那,冥王老頭的情況也許和你是一樣的,他也是被人迷走了魂魄,宗郎一叫,勾起了他殘存的記憶,你想想……宗郎手裡拿的那塊神玉,是我們鳳舞池鎮山的瑰寶,功可清心定氣,我甚至都懷疑……賽鳳你能神智清醒,全仗神玉的功勞,可惜……這樣一塊寶貝,也不知掉到哪裡去了。”
洛素允道:“當務之急,還是要快快送宗志回程醫病,哎……他受了這麼重的傷,萬一……萬一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我也……”洛素允斷斷續續的說到這裡,忍不住又開始傷心的墮淚珠兒,熟食也放在腳邊,轉而拿起一個木碗,盛了一些稀粥放在小嘴邊徐徐吹氣,吹兩口……淚珠兒滾落在木碗中,叮噹有聲。
月秀鳳點頭道:“宗郎是一定要救的,可是這件事情也不能不弄清楚,有人要害宗郎呀,若被我知道原委,我……我可絕對不會放過他……”
月秀鳳說話時,潔白整齊的小牙一咬,婉轉琉璃的俏媚眼眸忽然變得精光四射,若有若無的朝丁嬈嬈的方位瞟了一下,丁嬈嬈一直黯然垂頭,彷彿整個人都呆住了,不聞也不動。
這時,躺在當中的楊宗志忽然輕輕咳嗽了一聲,四個姑娘一聽,其他事情再也顧及不到了,紛紛簇擁過去,仔細的盯著他的睡相看,寄望他可以睜開一絲眼縫,無奈等了小半個時辰,洛素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