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
他憶及這裡,忍不住想要抬手飲酒,才發現雙手被柯若紅死死的捆住,低頭看去,見到柯若紅目滿含清淚,眼神無比哀怨難過的看看她爹爹,又看看自己,似乎是想要放開自己去撫慰爹爹,但是卻又害怕自己對他爹爹猝然發難,心中甚為不敢。
楊宗志垂頭低聲苦笑道:“你先放開我,我想……喝口酒。”
柯若紅乖乖的哎了一聲,趕緊鬆開兩隻小手兒,牽起兩個酒杯,給爹爹和他一人斟了滿滿一杯,然後遞到他們面前,接著又死死的將楊宗志的胳膊抱在懷裡,豐挺的柔胸盡數纏在上面,轉頭用小肩膀蹭著腮邊的清淚,哭道:“爹爹……這些事情,你過去怎麼從不與我說起,便是哥哥他……似乎也不知情。”
柯宴飲酒嘆息道:“過去你們還小,這些慘事與你們說了,又有什麼益處?後來你四歲那年,朝中的閣老,宰輔董近昌過世,那時候我整日渾渾噩噩,沒心思攀附權貴,也沒心思封官進爵,還是個初級候補學士之位,只能依照朝禮去祭奠,夜裡我在董府中喝醉了酒,起身去如廁,居然在董府內迷了路,我迷迷糊糊的穿堂過巷,走了不知多久,忽然聽到府內一個暗房中傳來哭泣的聲音,這聲音好生熟悉,驚得我酒意霎時便醒了一半,我躡手躡腳的湊近前去,躲在門房外看見個老者盤坐在董老的靈牌前放聲痛哭,那老者穿著一身龍袍,頭戴金冠,竟然是……竟然是先皇在此哭靈,我嚇了一大跳,冷汗從額頭迸出來,正想悄悄離開,此時先皇在裡面哭著說:‘董大哥,你還是比朕走的早了一步啊,想起我們都還年輕的時候,早已相交莫逆,後來朕當上了皇子,你便一直輔佐朕,前幾年朕與趙敬奪位時,你還不惜冒著性命危險到民間募集勇士,前往北郡幽州城的柯家刺殺趙敬,趙敬雖然沒被刺死,但是卻逼得他失心瘋般反了父皇,如此……朕才能如願坐上皇位……’我當時正在往外走,忽然聽到這裡,卻是大吃一驚,原來……原來我丈人一家覆滅俱都是這董近昌一手害死的,就連我那可憐的夫人香消玉殞,也是拜他所賜,我隱約聽到心中有個聲音不斷吼叫:‘我要報仇!我要報仇!我要報仇!’就這樣,為了不連累家人,我回家後便將翎兒送去外地求學,再將若兒這四歲的小孩兒送到了峨嵋派去學藝,便是希望你們各有文武之才,就算不能藝冠天下,至少日後也可自保有餘。”
柯若紅聽得杏眸通紅,癟嘴囁嚅嬌喚道:“爹爹……原來是我錯怪你了。”
柯宴搖頭嘆息道:“爹爹心中只有你孃親和外公的血仇,自幼對你照顧的不多,所以爹爹才想彌補一番。”
楊宗志皺著眉頭,問道:“柯大人,你若要對董近昌尋仇,可他人已死,灰飛煙滅,難道你要遷怒他的子女不成,你若是不對董近昌報仇,只能追根朔源去尋惠宗先皇,他是皇上你是臣子,你更加沒有半分機會,我只想知道我爹孃到底怎麼死的,又有什麼干係在其中?”
柯宴哼的一聲,硒笑道:“若非先皇他為謀奪皇位,我丈人一家怎麼會橫遭滿門慘禍,他是皇上,卻不分是非曲直,指使董近昌殺了我一家無辜婦孺老少幾百口,卻毫無悔意,我雖不能直接痛快淋漓的血刃仇人,卻是……卻是可以害他江山,自那以後,我一改心中頹喪,想盡辦法的升官進爵,從候補學士,大學士,戶部侍郎做到了御史大夫,我與先皇也多了一些接觸的機會,我便暗暗的留意打聽他的嗜好,以便投其所好,原來這惠宗皇帝雖是帶兵出身,卻是……卻是性好漁色,我打聽到這些訊息之後,便千方百計的找了些民間麗質女子,敬獻給他享用,他龍顏大悅之下,也對我越發的器重。”
楊宗志冷笑道:“你卻又一直暗中私通蠻子,授意他們進犯我南朝的疆土,原來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