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楊宗志的胳膊,嬌軀輕顫的輕泣道:“你放過我爹爹,你放過我爹爹,好不好?”
楊宗志不曾想這幽靜的前庭中還躲著其他人,待得反應過來時,柯若紅已經伸手將自己環抱在懷中,她今日穿著淡紅色的長裙,頭梳清香四溢的三環素髻,小臉看著甚為清麗照人,低頭一見,就著幽幽的燈籠,便可以看到此時的柯若紅淚眼婆娑的怯怯睨視自己,大大的柔和星眸中俱都是哀求哀怨的神色。
楊宗志心頭不禁一軟,霎時卻又咬牙道:“若紅師妹,你且讓開。”
柯若紅死命的搖頭道:“我不放手,我不放手,師哥啊,你別殺我爹爹,他……他老人家若是對不住你,你……你便拿若兒來抵命!”
這小丫頭年紀尚幼,可是這些時日卻是出落的香媚誘人的緊,她的臉蛋圓圓小小的,身子也是嬌小的緊,可一身酥骨媚肉卻又十足豐滿柔膩,此刻她驚慌之下忘卻嬌羞的抱住楊宗志,楊宗志甚至都能感到透過那不算太厚的長裙下,一對渾圓充滿彈性的肉球緊緊的頂在了胸前,柯宴忽然驚怒道:“若兒,你……你怎麼出來了,還不快快回去?”
柯若紅背對柯宴,哭道:“爹爹,你快快走罷,師哥他不是壞人,他不會害了若兒,你去北方找到我哥哥後,從此便……隱姓埋名的躲起來,再也不要出來。”
柯宴喝道:“我躲起來作甚麼,難道你也以為我害死了他爹孃不成?”
柯若紅聽得一呆,忍不住回頭訥訥喚道:“爹……爹爹你……”
柯宴氣極而笑,指著楊宗志道:“好個自以為是的臭小子,沒錯,我聽到你說出當年柯家的血案,的確是有些震驚,這事情過去多年,歷經者大多死的死散的散,我本名不姓柯,而是姓梁,當年……我不過是個落魄潦倒的窮書生,正是柯家的柯桓柯老爺,一眼看中了我的人品,他不但不嫌棄我出身貧寒,將我接到府上住下,供我四處遊學,甚至……甚至還將她最大的女兒許配給了我。”
他說到這裡,眼神忽然慈愛的轉向柯若紅彷徨的小臉,柔聲道:“若兒,那一年……我和你娘生下了你哥哥,你娘又懷上了你,我自覺學識閱歷都大為長進,便拜別了柯老爺到洛都來趕考,你孃親心疼我孤身在外,身邊無人照料,便不辭辛勞的跟我到了洛都,我們在洛都住了五個月,期間你也呱呱墜地,我日日用功苦讀,而你娘既要帶你哥哥,又要照顧尚在襁褓中的你,還要為我親手洗衣做飯,她出身名門,平日裡哪裡做過這些下作的瑣碎事,我本想尋個傭人幫忙,可你娘她偏偏放不下心來,就這樣……我倒是有朝一日真的中了狀元,我們大喜之下,便相邀著趕回北郡去給你外公報喜,可就在那一次,我們回家一看,見到往昔繁盛的柯家大院,居然一夜之間被人燒成了殘垣斷壁,府上老少數百人,竟是一個……一個活口都沒留下來。”
柯宴說到這裡,整個國字臉痛苦的皺成了一團,無力的癱坐在石凳上,喃喃的落淚道:“你娘在洛都本就操勞勞累的緊了,這一路奔波顛沛下來,再見到眼前的慘景,她一時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仰天吐了幾口鮮血,就這麼倒下了再也沒有起來,剩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回到洛都,人家金榜題名時都是滿堂喜氣洋洋,只有我……回到家中看著哇哇大哭的翎兒和你,痛苦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為了記住你外公的大恩大德,緬懷你孃親的海般深情,我這才將自己的名字改為柯姓,哎……”
楊宗志被柯若紅死死的抱在懷中,直到聽到此刻,才是軟軟的坐在了石凳之上,這柯宴口中所說之話,與卓天凡過去所講隱隱暗合,沒想到……原來這柯宴正是那幽州城內柯家的女婿,說不定……他與秀兒和賽鳳也有些干係,再聽到他說起家道敗落,只剩下殘垣斷壁,楊宗志心頭不由一酸,記憶起自己回到洛都時,豈不正與這柯氏夫婦一般,失魂落魄的險些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