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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譽,毀於一旦,好是教我輩人士扼腕不止。”

丘長生奇道:“大師這話從何說起?”正德唸了聲‘阿彌陀佛’,道:“這一樁變故,便是因那溫韜的盜墓大寶藏而起。”

他頓了頓,隨即又緩緩說道:“百餘年前,崑崙門下有一叫赤靈子的人,他武功若何,已無從考查,只知這人精通書畫琴棋,所以武林中人便送他外號‘崑崙四絕’。這赤靈子喜歡雲遊四海,造訪各處名家遺蹟,以求能在四絕之上,更上一層樓。這一日他來到琅琊臨沂,適逢有文豪騷客聚於彼,共探書法妙趣。要知臨沂一地,曾在東晉時出過一位大名家,他便是被後人尊為‘書聖’的王羲之。赤靈子到那裡去,想必是欲求得書法造詣上有更大的突破。”

丘長生心想:“赤靈子既然是書畫琴棋四絕,四絕之中,又以書法為首,看來這人定是十分沉迷於此道。”

正德大師繼續道:“文人大抵是喜歡緬懷先賢,而在臨沂措辦書法大會,自然是免不了追念王書聖,是以三兩杯酒落肚,便有人藉著酒意抒發對王公的敬仰,又有人嘆息王羲之真跡不復留傳於世,無法教後人一窺其妙。眾人愈說愈傷感,不少人已悄然落淚。便在此時,有一書生忽然說要看王公的真跡,那也不難。其時人人都當他是酒後胡言,俱是搖頭不信,誰知那書生真的取出一副卷軸,在眾人面前展了開來,而這一副卷軸上所載記的,的的確確是王羲之的《蘭亭序》真跡。”

丘長生雖然讀書不多,但那《蘭亭序》的大名,卻還是有所耳聞,詫異道:“晚輩聽說自唐初之後,《蘭亭序》便已失傳,那書生手上的卷軸,真是王羲之的墨跡?”

正德道:“當時在場的有數十人,個個都是書法大行家,要說一兩人看走眼,那也有可能,但還不至於數十人都鑑別錯了。只因那書生甫一展開卷軸,眾人只消看得第一眼,便可十足斷定確然是真跡。老衲於書法之道,所知甚是有限,也說不出其中道理。”

丘長生道:“莫非那序貼真跡失傳是假,被人收藏起來是真?否則又怎會再現世上?”正德道:“這中間的種種原因,非大才大智之人不能參透,只是自古以來,有不少大才大智之士,亦是心術不正之徒。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丘長生心念一動,說道:“難道赤靈子猜出其中端倪?”

正德道:“不錯,那赤靈子遍遊極廣,見識淵博,加之他又性喜書法,所以對諸位名家的碑帖流向瞭然於胸。他於前人的筆記之中,得知了《蘭亭序》原來是做了陪葬之物,被埋在了唐太宗李世民的昭陵之中。太宗喜愛書法,世人皆知,他聞知了《蘭亭序》七傳到了相國寺的智永禪師,隨後智永大師又傳給了弟子辨才大師,太宗便派監察御史蕭翼和他親近,終於用計賺到。至太宗百年西去之後,這幅序貼也就一同入了昭陵,所以才會失傳於世。”

丘長生聽到‘昭陵’二字,恍然說道:“溫韜挖盜的關中十七座陵墓,其中有一座就是昭陵,所以王羲之的真跡最後流入了他手裡?”正德點了點頭,丘長生又道:“只不過溫韜死後,他的盜墓寶藏從此便失去了下落,《蘭亭序》又怎會被那書生得到呢?”

正德道:“當年溫韜臨死之前,曾將有關寶藏的圖本交給他愛妾江氏,隨後江氏就失去了蹤跡。原來她當時已經有了身孕,走投無路之下,只好依著藏寶圖的位置,躲進了藏有大批寶藏之處,那地方不為外人所知,也就沒人能找得到她,沒過多久,她便誕下一男嬰。又過了數年,外間對寶藏始終毫無頭緒,狂熱之情也就隨日逐減,江氏因此帶著兒子離了寶藏所藏之地,隱居在一個小村莊裡。那男孩隨母姓江,成人後娶妻生子,世代繁衍,將寶藏的秘密傳了下來。”

丘長生身子一震,道:“大師是說,那書生也是姓江?”正德道:“正是,他就是溫韜的後人,世上知道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