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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了救我出去,那也不必急於一時,出了這地牢後,我再慢慢告知你。”司空佩怒道:“你……好,諒你也耍不出甚麼花樣。”

丘長生見南方問天以此要挾,大是不齒,說道:“這人好是卑鄙,未必信得過。”司空佩道:“只得搏一搏了,他要是敢說謊,我再把他送回這來。”

突然身後一人介面道:“送回來倒不必了,你們也一塊留下罷!”

丘長生大吃一驚,回身執劍當胸,只見過道口處站著六人,一字排開,看不甚清他們的面容,只覺得左側第三人的身影頗為熟悉,略加回想,登時記起這人是南方問天的三弟子,好像是叫‘江州子龍’趙廣天,曾傷在自己掌下。認清這人後,猛地想到:“我在江州之時,曾聽人說南方問天座下有六大弟子,莫非就是眼前這六人?方才他口中又不斷罵道‘六個小王八崽子’、‘六個小賊子’、‘欺師滅祖’甚麼的,難道害他的人,便是他自己的六個徒弟?”

密船(一)

丘長生不禁低聲道:“你是趙廣天?”左側第三人一驚,想不到對方竟能撥出自己的名姓,詫異之餘,定睛向這人看去,不看不打緊,這一看可把他的肺氣炸了,登時勃然狂喝道:“小賊種,終於撞到你趙爺手上了!”

這人的確就是江州子龍趙廣天,他身為南方問天的弟子,向來受人贊捧,兼之確有過人的本領,是以素來心高氣傲、不可一世。誰料到月餘之前,在眾目睽睽之下,居然叫一個不起眼的少年打傷,這一節被他引為奇恥大辱,平日裡嘴上雖是絕口不提,實則對那少年的面容模樣,是一刻也不能忘記,心中日思夜想的,便是如何才能抱得大仇,此時認出了丘長生,怎教他不憤氣上湧。

最左側那人問道:“三弟,你認得他?”趙廣天道:“扒了皮也認得,他就是在江州鬧事的小賊種。”他刻意說‘江州鬧事的小賊種’,而不說‘打傷自己的小賊種’,顯是不願再提此事,但其他幾人都已猜到,均想:“這少年年紀輕輕,怎會有能耐將老三打成重傷?”半信半疑下,一人笑著問道:“三哥,這小子乳臭未乾,難道就已身負了絕學?你也……哈,哈哈。”笑中帶有嘲諷之意。

趙廣天臉色一紅,衝著那個叫他‘三哥’的人大聲斥道:“你笑甚麼?這小賊種奸詐陰險,使得都是下三濫的手段,倘若那次是你遇到他,哼,性命也未必撿得回。”他事後曾仔細回想丘長生的招式,越想越覺得這小子劍招平庸之極,若不是自己大意,被他逼得拼掌比內力,豈會有輸給他的道理。

要知世上有許多高傲之人,一旦嚐到失敗的滋味,先找尋的不是失敗的根由,而是沒有成功的藉口,有了這樣一個藉口,既可騙過別人,又可安慰自己。趙廣天也不例外,他的這些‘若不是自己大意’、‘這小子陰險奸詐’、‘使得都是下三濫’云云,無非是要挽回顏面,不致落人笑柄。

南方問天忽然放聲大笑,罵道:“小畜生,你自己沒本事,打不過這位小兄弟,便推說人家下三濫,哈哈,天底下厚顏無恥之徒,當是要以你居首。小兄弟,原來當日是你打傷了小畜生,好,好啊,替我出了一口惡氣。”那時他還沒遭到暗算,自是清楚這事。

丘長生早已斷定自己猜得不錯,這六人果然是南方問天的弟子,而他之所以淪落到這種地步,也必定是他這幾個弟子有莫大的關係,心下驚寒道:“有其師必有其徒,真是說的一點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