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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因此朝中議論紛紛。

此時宋廷內蔡京去相在家,高俅被圍原武,朝中童貫獨大,另有蔡京長子蔡攸、新進少宰王黼兩個新得帝寵,與童貫勾連,把持朝政。

道君皇帝昏庸無道,只喜享樂,當年蔡京提倡“豐享豫大”,搜刮花石綱,大興土木,廣修殿宇來取悅道君皇帝,邀功請寵。而蔡京這長子蔡攸卻另闢溪徑,他常和王黼一起,在宮中服侍道君皇帝開曲宴,兩人常常換上短衫窄挎的戲服,臉上塗個五顏六色,雜在倡優誅儒中間,講一些市井上淫媟謔浪的野話,給道君皇帝取樂。還常常帶著道君皇帝微服出宮,逛秦樓楚館,眠花宿柳,一時寵信百倍,勝過其父。

因此宣和三年初,蔡攸得封宣和殿大學士,加淮康軍節度使之職,而王黼更是特進少宰,他由通議大夫超升八階拔擢,兩人可謂是一時風頭無兩。眼見兩人得寵,童貫與之勾連,三人一拍即合,因此能矇蔽天子,把持朝政。

宿元景招安回稟到東京後,童貫便即召集麾下死黨梁師成、楊戩、並蔡攸、王黼、李邦彥等商議。梁師成與楊戩均為宦官,與童貫出身相若,但權勢稍有不及。

梁師聰慧狡黠熟習文法,始隸賈詳的書藝局,賈詳死,他得以管理睿思殿文字外庫,負責出外傳道上旨。政和年間,受宋徽宗恩寵,把名字寫入進士的名籍中,逐漸遷為晉州觀察使、興德軍留後。宋廷建明堂,他為都監,明堂修成後,拜為節度使,並任中太一、神霄宮使。歷任護國、鎮東、河東三節度使,此時已經官至檢校太傅,被拜為太尉、開府儀同三司。

而楊戩年輕時在後宮做事,主管後花園,善於揣測皇帝的意思。自崇寧以後,日益受寵,擔任知入內內侍省。宋廷立明堂,鑄九鼎,修大晟府、龍德宮,他都擔任提舉官。政和四年,楊戩被道君皇帝任命為彰化軍節度使,首倡設皇帝出行的護衛軍,以此來鞏固他的權力,他的權勢與梁師成相等。楊戩歷任鎮安、清海、鎮東三鎮節度使,此時由檢校少保升至太傅,不過今歲以來,他體弱多病,時常病休,未曾參與朝事。

另一個李邦彥出身市井,為人俊朗豪爽,風度優美,寫文章敏捷而有功底。但是在民間長大,熟習猥鄙之事,對答敏捷;擅長戲謔,能踢蹴鞠,常常把街市俗語編為詞曲,人們爭相傳播,自號李浪子。此人擅長奉事宦官,宦官們爭相讚譽推薦他,而李邦彥拜於梁師成門下,得以出頭,此時官至中書舍人、翰林學士承旨。宣和三年初,得封尚書省尚書右丞之職。

****彙集,自然是甚囂塵上,聽了宿元景回稟之後,或冷笑,或竊喜,不一而足。數內梁師成道:“這梁山女賊開大宋立國百餘年來之先例,以一介女流之輩,禍亂數路軍州,朝廷累次剿捕,敗軍喪師,如今併吞三晉,竊據衛州,兵圍原武,窺視京城,此乃大不赦之罪!徒奈高太尉統領西軍精銳並禁軍精銳一十三萬尚且不能得勝,環眼各路軍州,也無兵馬可與相持。如今這女賊算是拿住了朝廷七寸,不得已不招安開鎮啊。”

王黼嘆口氣道:“今上不知何故,起初就不該聽信宿元景等人言語,答允梁山女賊去剿滅田虎,如今田虎卻是剿滅了,但這女賊卻已經坐大!宿元景等人該被參劾!就該罷官去職,趕出朝廷,永不敘用!”

李邦彥起身道:“正是宿元景等人養賊為患,邦彥不才,原為第一個上書參劾之人!”童貫斜睨了李邦彥一眼,又閉目養神,蔡攸、王黼卻心想,這浪子倒是及善鑽營,接話順杆而上,充作急先鋒,討好他人卻是有些手段。

楊戩咳嗽幾聲後,擺擺手示意李邦彥坐下,緩緩說道:“諸公有所不知,當時朝局雖然因蔡相罷職而混亂一時,但那時候朝中尚有童樞密、高太尉等能臣在彼,卻為何不能勸得天子?反倒教天子聽了宿元景等人言語?先是招安,再是準允梁山出兵三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