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雙手叉腰啐一口笑道:“主公,別以為昨晚客店裡,你兩個假鳳虛凰的磨豆腐俺不知道,麗卿這小蹄子叫得俺都心亂了。”
陳麗卿雙頰如火,頓足不已,便去呵孫二孃的癢,三娘卻笑道:“好啊,你敢偷聽,今晚也要讓你知曉厲害。”三女笑鬧一陣,卻也不進城內,繼續便往南而去。
到得晚間,便在一處鄉村野店歇宿,那一十八名鐵衛自在外面打起帳篷歇宿,野店內只兩間客房,便讓與三女歇宿。都一起用過飯食,吃得飽醉了,都洗腳歇息。
孫二孃與陳麗卿自安睡一屋,到得晚間,三娘按耐不住,躡手躡腳的轉過屋來,輕輕扒開孫二孃與陳麗卿的房門。方才摸上麗卿床榻,麗卿便即警醒過來,低聲喝道:“誰?”三娘低聲道:“我。”
麗卿聞得是三娘,半邊身子便先軟了,低聲斥道:“也不怕醜,二孃還在一旁呢。”三娘卻吃吃笑道:“她睡得很死,不用理會她。”說罷便抱住麗卿親熱起來。
一旁孫二孃在榻上豈能不聞?忍不住氣惱起來,暗想:“你兩個真當老孃是死人麼?”但轉念一想:“主公年輕寡居,但要守這名節,卻是萬難。也不能敗壞名節去找別的男人,也只能假鳳虛凰的與麗卿姑娘做這事。聽聞那玉蓮也是這般,唉,同是女人,也知她可憐之處。”
想了一會兒,但聽得兩女那裡親熱呢喃之聲,心頭也熱了起來,身上如同萬千螞蟻噬咬一般,又想起與張青親熱的情狀,更是難以入眠。張青外出公幹,專司那屯墾軍團之事,已經是數月未曾著家,孫二孃又是如狼似虎的年紀,聽得那動靜更加不可收拾。
忍不住忽然想道:“若是與女子親熱一番,也不算給當家的戴綠帽子吧。也不知道與女子親熱卻是什麼樣兒。”正想著時,麗卿那裡忍不住嬌吟一聲,孫二孃再也忍不住,起身假作惱怒道:“你兩個真當我是死人麼?”
麗卿輕呼一聲,雙頰紅得似血,好在屋內昏暗,看不出來。三娘卻笑嘻嘻的道:“二孃,你待如何?”不等孫二孃答話,三娘吃吃笑道:“麗卿,我們一起上,讓二孃知道厲害。”當下便將孫二孃撲倒在榻上,上下其手,孫二孃開始是笑,後來也忍不住喘息起來,麗卿回過神來,紅著臉,也笑著過去,一起逗弄孫二孃。
便這般三女假鳳虛凰,顛鸞倒鳳了一夜,那種風情美好,又豈是外人能知的?
次日起身,三女卻都是精神奕奕,絲毫不減疲態,三娘笑說,這乃是獨門秘法,與女子雙修卻有奇效。二女都不信,但卻也不明所以。便都收拾停當,打火做飯,飽餐一頓後,一行人便自上路。
一路南下,或打聽路人,或尋得白蓮教分舵詢問訊息,李逵一行人便在前面趕路,好在四人都未曾再惹出什麼事來。如此曉行夜宿,一路南下,旬月之後,便已經近了大江。
卻說這九千三百里揚子大江,遠接三江,卻是漢陽江,潯陽江,揚子江。從巴蜀直至大海,中間通著多少去處,以此呼為萬里長江。地分吳楚,江心內有兩座山:一座喚做金山,一座喚做焦山。金山上有一座寺,繞山起蓋,謂之寺裡山;焦山上一座寺,藏在山回裡,不見形勢,謂之山裡寺。這兩座山,生在江中,正佔著楚尾吳頭,一邊是淮東揚州,一邊是浙西潤州,此處便是今時鎮江是也。
卻說宋軍與江南方臘義軍在潤州鏖戰,這潤州卻是方臘手下東廳樞密使呂師囊守把。此人原是歙州富戶,因獻錢糧與方臘,官封為東廳樞密使。幼年曾讀兵書戰策,慣使一條丈八蛇矛,武藝出眾。部下管領著十二個統制官,名號“江南十二神”,協同守把潤州江岸。
話說樞密使呂師囊,統領著五萬南兵,據住江岸。甘露亭下,擺列著戰船三千餘隻,江北岸卻是瓜洲渡口,搖盪蕩地無甚險阻。宋軍水陸並進,與呂師囊惡戰數場後,終於盡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