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讓我們倆住這兒吧?”
“只有這裡了啊。”苗安說,“你要是不願意,就去選景陽哥,蔣兵和老大跟他們其中一個人。”
趙航衡量了一下,說:“得,還是住這兒吧,那幾位,一個比一個不正常。”牢騷話剛說完,他猛地轉回身,眯起眼睛,“我說洛毅森,你別像個背後靈似的看我行不行?看什麼呢?我背後有什麼嗎?”
從樓下的走廊裡洛毅森就一直悶著頭緊跟在趙航身後,終於把前面的人盯毛了,洛毅森卻是頭也不抬地問:“你從案發現場回來之後,換過鞋和衣服嗎?”
“沒啊。我衣服都在車裡,還沒拿上來呢,怎麼了?”
“去過其他地方嗎?”
“直接開車回這兒了。白天在會議室裡睡了一天。我說你幹嘛啊?”
對趙航的質問,洛毅森置若罔聞。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趙航的下肢,心說:為什麼這麼幹淨?
他看了眼趙航,發現對方和苗安一樣古怪地盯著自己,一時間竟有些尷尬了。他咳嗽兩聲,說:“咳咳,趙航,你知道江蕙吧?”
“當然知道,早三個月前就被監控了,怎麼了?”
“跟她有關係的那個葛洪好像有點問題。”
聞言,趙航臉上那兩道劍眉一挑,試問:“你這算是互通友好?”
其實,洛毅森也搞不懂為什麼要把這事告訴趙航。也許是因為他跟自己一樣,有異於一科那些人;也許他跟自己一樣,也是候補人員。反正,在他的心裡,趙航這個才剛剛見過面的舊日同學,比一科那些人可信了一些。
洛毅森彆扭地撓撓腦袋,只說既然是辦案,線索就該共享。苗安站在一邊笑眯眯的點頭,好像一點不驚訝洛毅森口中的新線索和他唐突的行為。倒是趙航,似乎比洛毅森還彆扭,不過,也沒說什麼,丟下句“我還有事”就朝外面走。
剛走了兩步,趙航猶猶豫豫的停了下來,轉回頭掃了洛毅森一眼,說:“關於應龍。在兩年前S市博物館發生一起盜竊案,丟失了七八件藏品,其中一個就是周朝時期的有應龍龍紋的禮器。雖然三天後就破案了,但是那件應龍藏品始終沒有追回。我看過圖片,跟蔣兵做出來的那個至少有七八分的相像。
洛毅森面色如常的看了趙航一眼,隨即淡淡一笑,後者擺擺手離開了。洛毅森看著苗安的眼睛裡閃爍著危險的興奮的光芒,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問她:“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你們倆應該相互握手說些激動人心的話嘛。”
他不耐煩的說:“老爺們哪來那麼多的廢話。”嗓子發乾,他捂著嘴咳了咳。半開玩笑似的說,“出去出去,我要洗澡了,你個丫頭片子跟著幹嘛?偷窺啊?”
苗安挑眉瞪眼,對他做了個惡犬咬人的口勢,轉頭出去了。
把苗安打發走,洛毅森也準備重新整理一下案件線索,剛巧蔣兵的電話打進來,說是找到些關於江蕙的一些情況。他急得連口水都沒喝,直接衝出去。
走廊的角落裡,公孫錦看著洛毅森走進了蔣兵的房間,轉回頭對身邊的藍景陽笑了笑,說:“你啊,難得能找到個合適的,別嚇跑了。”
“是他的問題,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藍景陽已經聽夠了對方關於洛毅森的話題,不耐煩的打斷了他。
公孫錦知道藍景陽的脾氣,被他反駁了幾句也沒怎麼著急。反而還笑道:“我只是覺得難得,你一向不愛說話,今天居然能跟別人吵架,是個好現象。”
在藍景陽的嘴裡發出“嘁”的聲音,隨即又變成了悶葫蘆,死活不吭聲了。公孫錦也是拿他沒辦法,只好說:“不說這些了。我後天要去S市走一趟,查查兩年前的盜竊案。你明天仔細調查江蕙,在兩年前有沒有去過S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