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的?洛毅森懶散地靠在椅子上,貌似疲憊地說:“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兩個案發現場雖然詭異,但以人力來說並不是做不到。就拿魔術舉例子吧,老人家叫做戲法兒,都說‘戲法靈不靈,全都毯子蒙’。如果把兩個案發現場比喻成‘戲法’的話,那個刺眼的白光就是遮羞布。”
“換句話說,兇手真的是龍,它還用得著切斷電源嗎?你們覺得一條龍有多大?一個龍爪子的爪指有多大?真要一爪子撓下去,那人腦袋還不得飛了?你們就沒想過有被做成爪子狀的刀具?”
“你這是謬論。”藍景陽不痛不癢地說,順便還白了一眼洛毅森。
這回,洛毅森不想繼續無視他的敵意了。身子轉過去正對著藍景陽,責問:“我不知道你偵辦過多少起普通的刑事案件,估計你也不會告訴我你積累了多少經驗。但是既然你身在一科,想必是肯定比我牛逼。當今社會,高智商犯罪也很多,你能給我拿出多少證據來否定這是人為性案件?”
藍景陽似乎也火了,把手裡的香菸盒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反擊:“你偵辦過多少起‘非人為性案件’?你遇到過多少次詭異事件?估計你也不會告訴我你積累了多少經驗,但你既然現在身在一科,就要按照一科的套路辦案!高智商犯罪也是犯罪,也同樣會留下蛛絲馬跡,你能拿出什麼證據說明兩個案發現場有什麼蛛絲馬跡?”
“電源被切斷就是線索!”
“問題是,你根本搞不明白電源是怎麼被切的!”藍景陽越說越激動,直接站了起來,“有些高智商犯罪,你可以透過勘察現場、調查死者關係,或者是心理學這些來判斷兇手的情況。但是這些都要有個前提,就是線索!有據可查的線索!”
不止藍景陽一個人激動起來,洛毅森也離開了座椅,搶斷了對方的反駁,說:“你只想著電源被切沒有留下痕跡,為什麼不去想想斷電也是一種物理現象。物理現象就有無限的可能性,你擴大了勘察範圍嗎?你調查過那棟樓的周圍五十米之內的情況嗎?”
也許是話說得太急了點,洛毅森乾咳了幾聲,等著藍景陽再出招。藍景陽一改平日裡沉默寡言的態度,跟洛毅森槓上了!周圍的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倆唇槍舌劍來回拆招,誰也不肯讓誰一步,最後,藍景陽大聲說:“不要用你那點有限的知識判斷所有的奇怪現場,我們需要的是特殊人手,不是你的直覺!”
“照你這麼說,不要從其他警局找候補了,直接去警校招幾個白丁不是更合適?”
“你以為你不是白丁?”
“跟你相比,這一點倒是值得我偷笑半個月了。”
“胡攪蠻纏!”
“不好意思,我沒藍警官這麼纖細。老子就是個粗人。”
一直瞪大了眼睛看熱鬧的苗安好像發現新大陸一樣,驚呼:“你們倆感情真是好啊。”
兩人一愣,同時翻了個白眼。
“好了好了,到此為止。”公孫錦終於開口。他一手把藍景陽拉回座位上,順便看了洛毅森一眼,對方乖乖坐下的表現他很滿意,這才說:“分頭調查吧,你們想要從哪方面著手調查我管不著,七天後,我要看見這兩起案件的結案報告,散會。”
散會?洛毅森愣住了,心說:這叫什麼作戰會議?什麼事都沒有討論,什麼線索都沒交流,就跟藍景陽那孫子吵了一架!這就散會了?
在他驚訝的時候,蔣兵和藍景陽已經率先一步離開了會議室,公孫錦接了一個電話,一直在座位上嗯嗯啊啊,對面的苗安朝他擺擺手,低聲說:“別去吵老大。你和趙航跟我上樓。”
無奈之下,洛毅森只好起身跟著苗安離開會議室。
洛毅森沒想到苗安把趙航安排進自己的寢室,不過一想,這也沒什麼。但是趙航可苦了臉,問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