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說你跑那麼遠幹什麼啊?人家都說你是草原上的百靈鳥,來,到我耳邊來唱首歌嘛!”小王爺已頗有些醉意,卻還是踉踉蹌蹌往她走過去。
“小王爺,你好像喝多了!”阿茹娜一邊躲一邊跑到門口,可是伸手一拉,門卻從外面被鎖上了。
“啊哈哈哈哈!”小王爺笑得直不起腰來,“我吩咐他們把門鎖上了!怎麼辦?小百靈,你飛不出去了吧?”
“小王爺,你真的喝多了,我叫個人來服侍你休息吧?”阿茹娜看他伸開雙臂撲了上來,忙貓腰一閃,靈巧地躲到了桌子的另一側。
“你叫吧,不要緊,沒有人理你的!你爸爸來了也沒用,門口的侍衛們會把他趕回去的,何況,你爸爸這會兒,恐怕早已經被巴爾思他們灌得爛醉了,啊哈哈哈哈!”小王爺得意地大笑,“小百靈,你就別跑了,我來了——”
就在此時,門忽地豁然大開,一個人影閃進門來,挾著一股凜冽的寒意。
“哪個不長眼的東西跑進來壞我的好事?”小王爺破口大罵,一邊轉過身來,“咦?你、你是什麼人?你、你想幹什麼?”
對方的眼睛和聲音冷得猶如三九的寒冰:“我來取你性命!”
“來——”小王爺只來得及張開了嘴巴,那個“來”字還在唇齒之間,頸中的鮮血已然噴薄而出!隨即,他就像個木頭樁子一般“咕咚”一聲栽倒在地!
阿茹娜早已雙腿一軟跌坐地上,看到對方在小王爺的屍身上狠狠踢了一腳,然後冷冷地一眼掃了過來,竟不由脫口叫道:“謝輕塵?!”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謝輕塵利刃般的眼神直逼她眼底。
“是必力格告訴我的!”阿茹娜在謝輕塵凌厲的逼視下簌簌發抖,可是她卻居然大著膽子問道,“對了,必力格呢?你們不是朋友麼?”
“已經不是了!他剛剛死了!”謝輕塵冷冷地道,他手中寒光一閃,那是“斷魂”奪命的利刃——他殺人的地方,自然從來都不會留下活口!
“你說什麼?”阿茹娜瞪大了眼睛,謝輕塵驚訝地發現,恐懼在這個絕美的女子臉上突然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悲痛欲絕,她竟發了瘋似的跳起來,撲過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臂,撕心裂肺地哭喊道:“你胡說,他下午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就會死了?!你騙人!”
門口的侍衛都被謝輕塵點倒在地,可是旗主家裡畢竟守衛森嚴,這個女人這樣瘋狂的哭喊可不是什麼好事!謝輕塵皺了皺眉,冷冷地道:“你再叫,我立即殺了你!”
阿茹娜被他的冷酷所懾,渾身一震,不再叫嚷,可是她絕美的雙眸中卻滾出了一串串珍珠般的淚珠兒,她失魂落魄地低聲抽泣道:“謝輕塵,你騙我的對不對?他怎麼會死呢?他從來不害人,怎麼會有人要他死?他不會死,他答應要帶我走的!你知道嗎?他來給小王爺當侍衛就是為了能天天看見我,保護我——你騙我的對不對?他怎麼可能丟下我,他說要和我一起走的!他……”
“你貴為旗主的女兒,怎麼可能和一個普通牧民……”
“不!他是這草原上最勇敢的雄鷹!”阿茹娜泣不成聲,“他在哪裡?你告訴我,我自己去找他!你騙我的,對不對?你們男人就是這樣!他一定是變了心跟別的女人好了,他不想要我了——哼!他敢!”
“他在他自己家的門口!”謝輕塵知道,今夜他對這個女子是再也下不了手了——其實,從前的他不是這樣的,可是百合走了之後,一切都不同了,什麼時候起,他謝輕塵居然也變得心軟手軟了呢?
謝輕塵回到越冰瑩家裡的時候,越冰瑩正細心地擦拭著必力格臉上的血跡,一雙眼睛早已哭得紅腫。
“瑩兒,我們得動身了!”謝輕塵從草墊上拿過一張毛氈,將必力格的屍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