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找到好奇妙的東西,給你看。”她獻寶似的拿出木盒。“是五十前年的情書哦,還有照片——你不是說我家有個打不開的閣樓房間?我開啟了!嘿嘿,裡面有很多東西,你要不要來看?”
“要。”想也沒想的回答,其實他對那閣樓感興趣很久了,但所有人——包括住在這兩棟房子的鬼,都對那個閣樓三緘其口,或者是一問三不知。
跟著媺玫來到她家,藍拓看著閣樓內的東西,覺得還滿怪的。
“有一封信更怪。”她將那封很像私奔的信拿給他看,附上那張照片,再叫他對照閣樓內的女子素描。“不知道寫這封信的小綾,是不是畫中的女人?”
“民國四十年……”藍拓看著照片上的拍攝日期,以及畫作落款的日期及簽名。
1951。8。15靖
但,當媺玫拿出那張壓在盒底的舊報紙公告,藍拓再也壓抑不了訝異和衝動。
在她搬進來之前,他在圖書調閱舊報紙時,也曾經看過這一篇公告,在上萬份報紙中注意到這則公告,已是難得,但此刻當剪報攤在自己眼前時,就連看過許多靈異事件的他,都覺得詭異。
“我看過這則公告,在你搬來前,我在圖書館調閱舊報紙時看過……”他小心地將脆弱的報紙放回盒中,心中打了個突。
距今五十多年了,他曾經聽他家那些室友們提起,這裡最資深的,就是那個搗蛋鬼,他在這裡住了起碼有五十年,是老鬼一枚。
“搗蛋鬼,聽說你在這裡待了五十年,你知不知道……”他回頭正想問搗蛋鬼知不知道關於畫中女人的事,卻看見他形體忽明忽暗,站在閣樓房門口。
是誰……開啟這個房間……不……不……
搗蛋鬼痛苦的抱著頭,埋藏在記憶深處的痛楚排山倒海而來。
啊……小綾,我竟然忘了你,怎麼能忘了你啊……我們的約定,我們的諾言……
“你幹麼講話講到一半不講?搗蛋鬼咧?”媺玫奇怪地問,因為藍拓的表情很怪異。
“搗蛋鬼他,哭了……”他真的看見像是眼淚的東西滑落搗蛋鬼的眼眶,那是帶著血色的淚,為什麼鬼還會哭泣?
“嗄?”她嚇了一跳。“怎麼了?搗蛋鬼,你為什麼難過?”
我只是想起了我是誰,想起自己忘了什麼,我……為什麼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
跪坐在畫像面前,搗蛋鬼不停的落淚。
小綾……我的綾……
“藍拓,他怎麼了?你告訴我啊,我看不到啦!”媺玫纏著藍拓,問得很急。
在藍拓的翻譯下,緩緩告訴她,搗蛋鬼所想起的一切。
我想起來了,我叫言靖儒,五十多年前,言家擁有這一座山頭,我出身豪門,被家人送到歐洲學畫畫,小綾……是我二十二歲那年回國遇到的女孩……
搗蛋鬼的故事,很深沉,很傷痛。
在那個貧富差距大,門第觀念重的年代,一個村裡雜貨店的女兒,一個豪門大少爺,他們的愛情並不容於世。
那則結婚公告,是我為了給她驚喜而登的,我以為,待我向來放任的父母不會反對我們的婚事,我錯了,那則公告,大大惹火了我的父母,他們不准我娶小綾進門,他們阻止我們見面,要徹底斬斷我跟小綾的情緣,可……我怎麼能當個負心漢?我是如此深愛她啊!她還懷了……我的孩子……
我答應帶她離開,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一同養育我們的孩子,我願意放棄一切,只要有她和孩子就足夠了……但我沒能遵守諾言帶她走,父親發現了我離家的意圖,下藥迷昏我,要把我送往歐洲,我拚了命脫逃、掙扎,在路上發生車禍死了,無法遵守答應小綾的諾言,我不能……陪她到老,不能看著我們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