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死了,那母親可怎麼活。一個人背地裡偷偷地哭,被母親發現了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哈哈哈,真搞笑!”荊兒樂得前仰後合,弄得陳蕊鶯更加尷尬了。
“好了,荊兒不許笑了!”鄭安雅假裝生氣道:“有精力還是多想想你的問題怎麼解決吧。”
此言一出,荊兒立刻耷拉下腦袋來:“陛下,您不能幫幫我嗎?”
鄭安雅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想幫你,此事難辦。說破大天這也是你家裡的事,應該由父母做主,我不能干涉太多。”
“您收我做義女行不行呢?就像太僕大人那樣。”荊兒道。
鄭安雅嘆了口氣:“收了也沒用,鄭悠兒是孤兒,婚事自然由我做主。而你的父母、祖父母都在,按照法理我也不能越過他們。”
“那怎麼辦啊?”荊兒急得都快哭了:“娘娘要把我嫁給扶餘國的三公子,聽說那個公子今年已經三十歲,都快趕上我阿爺了,還死過兩任公子婦,沒準是個克妻的,我才不要嫁給他呢!我要上學,以後留在學堂當女夫子!”
陳蕊鶯斥責道:“荊兒,不許胡說!說實在的,你娘娘挑的這個人也不算委屈你。他年紀雖然大了點,但好歹門第登對,如今這世上剩下的王孫公子可不多了。再者說,陛下自己都在談婚論嫁,怎麼能阻攔你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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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安雅暗自發笑,最近幾十年被滅掉的國家可以按打來論,除了高昌、渤海兩個大國之外,只剩下長樂、扶余和東甌三個小國了,若是長樂王夫婦非要把孫女嫁給某個公子,可選擇的餘地確實不大,再加上東甌國與渤海國關係時好時壞,出於不得罪渤海國的考慮,那就只剩下扶餘國的公子可選了。不過,她聽到“談婚論嫁”四個字的時候忽然來了靈感:“荊兒,我最多幫你拖三年,以後得靠你自己了,行不行?”
一聽能拖三年,荊兒就像見到救命稻草一般:“好啊好啊,三年也行!”
鄭安雅對陳蕊鶯道:“你去把柏崇巒叫進來,我當面跟他說。”
“您要讓荊兒做您的儐相?”柏崇巒一陣頭疼,怎麼自己才出去一小會兒又冒出事情來了。
鄭安雅笑道:“對啊,我還沒有儐相呢!我看荊兒挺合適。”
柏崇巒掃了一眼躲在她身後的荊兒,無奈地道:“陛下,臣明白您是想讓幫荊兒,可是儐相雖然必須是未婚男女,卻沒有規定不能訂婚,最多也就是把婚期從兩年後推遲到三年後,解決不了問題。”
聽到父親這樣說,荊兒吸了吸鼻子,淚水頓時充滿了眼眶。
鄭安雅伸手將她攬進懷裡,問柏崇巒:“對於荊兒的婚事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平心而論,你想讓荊兒早點出嫁嗎?荊兒說扶餘國的三公子’克妻’雖然沒有依據,但他死了兩任妻子卻是事實。你就不怕荊兒成為第三個?況且,他比你小不了幾歲吧?若是荊兒嫁了他,日後你倆見面他叫你柏兄還是叫你岳父啊?”
柏崇巒嘆道:“臣不介意早晚,只要荊兒幸福。說句實話,臣也不贊成這門親事,但父母之命難違。不瞞陛下,家母……家母有些固執,說長樂王的長孫女決不能低嫁,更不能晚嫁。”
“蕊鶯,你呢?”鄭安雅又問陳蕊鶯。
陳蕊鶯的答案與丈夫如出一轍:“妾身當然是心疼荊兒的,她願意嫁就嫁,不願意嫁就不嫁。”
鄭安雅笑了:“行吧,那朕就以西帝的身份再當一回惡人,明日朕就去一封書信給長樂王,任命荊兒做朕的儐相。附上一條:為了不影響朕的運勢,所有儐相在朕大婚之前不許定婚更不許成婚。”
柏崇巒道:“陛下,從古至今都沒有這樣的規矩……”
鄭安雅狡黠地笑道:“沒錯,的確不合祖制,但誰叫朕霸道呢,朕說的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