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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番外一之柏雲仙

婚事大致敲定,眼看沒有要緊的大事,鄭安雅在休沐日難得睡了個懶覺,直到日上三竿才磨磨蹭蹭地起床洗漱。

她慢條斯理地用完早午飯,想著許久沒見陳蕊鶯和荊兒娘倆了,“要不請她們進宮陪我聊個天?”她自言自語道:“不行,還是我去一趟吧,柏崇巒眼看著就要開府了,正好去看看。”

王駕來到柏府門口,柏崇巒和陳蕊鶯已經等在那裡。鄭安雅笑著問他們:“怎麼不見荊兒?”

這原本只是隨口一問,畢竟荊兒是孩子,君主駕臨可見可不見,哪知柏崇巒的臉上卻閃現出一絲不安。她正詫異發生了什麼,卻聽見有人在不遠處高聲喊:“陛下救我!陛下救我!”

正是荊兒的聲音!

她微蹙眉頭看著柏崇巒夫婦。兩口子嚇得齊刷刷跪倒在地。柏崇巒叩首道:“小女頑劣,驚擾陛下,求陛下恕罪!”

此時荊兒已然朝她的方向奔來,被禁軍死死地擋在十步開外。荊兒前進不得,急得高聲嚷道:“陛下救救我!我不要嫁人!不要嫁人!”

鄭安雅揮了揮手。禁軍剛一鬆開,荊兒就一個箭步竄到她跟前,一頭磕在地上。鄭安雅於心不忍,對她道:“起來說話,到底怎麼了?”

荊兒起身,帶著哭腔道:“陛下,娘娘要逼我嫁人。我不想嫁,我要上學!”

“娘娘?”鄭安雅一愣,旋即明白過來,長樂國對家人的稱呼與高昌國的百姓略有不同,他們管父親叫“阿爺”,母親還是“阿孃”,祖父和祖母則是“爺爺”和“娘娘”。今兒口中的“娘娘”顯然就是她的祖母陳棲凰。

“荊兒別怕,有什麼難處只管說,朕給你做主。”鄭安雅道。

柏崇巒也拉著陳蕊鶯起身,對鄭安雅道:“陛下,這是臣的家事,請您移步內廳如何?臣詳細說與您聽。”

一行人來到府上的內客廳落座。柏崇巒雙手奉上茶水,說道:“陛下容稟。前日父王來信,要給荊兒定親,說是母后的主意。”

“定親?我沒聽錯吧?”鄭安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荊兒不是才十二歲?”

柏崇巒道:“荊兒今年十三歲。母親說,女子十五將笄,現在定親再過兩年出嫁正合適。”

鄭安雅看了看一旁的陳蕊鶯:“你當初是幾歲嫁給他的?”

陳蕊鶯道:“回陛下,妾身出嫁那年是十七歲。”

鄭安雅衝著柏崇巒挑了挑眉,意思是:你看,你媳婦兒也不是那麼早就成婚的。

柏崇巒無奈道:“蕊鶯幼年喪父,母親又體弱多病,沒人替她操持,因此多耽誤了兩年。”

“那也太早了吧。”鄭安雅道。

陳蕊鶯道:“也怪妾身,上回家姑(即婆婆)遣人來問荊兒有沒有做大人,妾身告訴她有,哪曾想她老人家就惦記上了。”

“什麼叫‘做大人’?”鄭安雅聽得一頭霧水。

陳蕊鶯道:“就是……就是庚信。”一邊說一邊拿眼睛瞟著柏崇巒。

鄭安雅明白了,她不好意思在丈夫面前提及女兒來例假這件事,於是她戲謔地問柏崇巒:“要不你迴避一下?”

柏崇巒巴不得這一聲,一陣風似的出去了。他這一走,陳蕊鶯和荊兒明顯鬆快不少。

鄭安雅笑道:“你們也真是,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也覺得沒什麼不好意思,但是爺孃不讓在人前說!”荊兒噘著嘴道。

陳蕊鶯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她扭捏了許久才接上話茬:“我們那邊的習俗就是這樣,很忌諱談論這個,嫌它不乾淨。家中長輩若是來了月事,無論是換月事布還是洗褲子都是揹著我們的,在人前能不提就不提。所以我第一次來庚信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嚇得要命,心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