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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全都是些搪塞推諉的意思:“嘿喲。。。。。。要說您還真就是個明白吃家兒,知道小號出名的菜就是這燉肘子、醬豬頭。可今兒還真就是巧了,一共就備了十來個肘棒子、七八個豬頭,這會兒已然是全都給各處雅間裡頭送過去了!要不。。。。。。我這兒替您做主,給您換個旁的菜帶走?今兒廚下炸的花生米倒是真叫個不錯,焦香迸脆的,下酒那可真真兒叫個合適。。。。。。。喲,您還真別不樂意,我這不過就是一伺候人的主兒,也就能拿這麼大的主意!要不。。。。。。我替您問問請您來的爺?他可指定不能駁了您這點兒面子,少說也得替您再照著今兒這席面備一份帶走?!”

就四九城裡有字號的飯館兒裡頭,能戳雅間外邊伺候人的夥計,差不離也就都能有這辯貌識人的眼力見兒,更能有一份七竅玲瓏的心思。可今兒在燕來樓上雅間門外,倆積年伺候人的夥計,倒是真都嘬開了牙花子?

就打半晌午燕來樓開門的當口,迎著剛站到門前迎客的小夥計,兩個穿著一身厚實棉袍、瞧模樣就像是大戶人家長隨的壯棒漢子,不管不顧的就撞進了燕來樓中的雅間。也都不等雅間外邊伺候著的夥計開口說話,這倆壯棒漢子已然是把手一揮:“爺今兒要在這兒吃席,雅間這就算是給訂了!旁的這會兒不要,就來壺茶,再來兩盤乾果磨牙就成!”

面面相覷地退到了雅間外面,倆專門伺候雅間的夥計倒是老半天也沒能琢磨出來,這倆任啥不要就佔了個雅間的主兒到底是啥來路?

擱在四九城裡開飯館食肆,倒也常見著那些個上門訛好處、打秋風的青皮混混們。也都像是這倆壯棒漢子一般,一大群人進門就佔光了鋪面裡的雅間、座頭,一壺茶一碟子瓜子兒能混一天,生生就把飯館裡逼得來了客人也沒座頭,只能眼睜睜瞧著自己的買賣一天天賠本蝕賬。到末了不是心疼肉疼的拿錢打發了那些個青皮混混了事,就是想轍尋一些能鎮住了場面的人物吃一份乾股,這才能保了飯館正經開門掙錢吃飯,著實是個無奈中的苦笑法子。

要說今兒來的這兩位,身上倒也的確是帶了幾分青皮混混的味兒,做派也的確像是那佔了座頭磨陽壽的人物,可這麼大個燕來樓,哪怕真就是叫這倆壯棒漢子佔了這間雅間,可也擋不住燕來樓做成旁的買賣不是?

琢磨再三,倆戳在雅江外面伺候著的夥計全都搖頭——這到底是來的哪路的人物?

都還沒等那倆專門伺候著雅間的夥計回過神來,雅間裡靠窗坐著的那位壯棒漢子已然頂著老北風推開了窗戶,朝著燕來樓對面街面上站著的身穿皮袍、頭戴貂皮帽子的左之助勝政大聲吆喝起來:“這兒吶。。。。。。麻溜兒著吧,這可都餓得前心貼後背了!再要是不管飯,爺們幾個可就只能是吞了那隻鴿子頂餓了嘿!”(未完待續。。)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夜盜珍禽 (下)

裹得像是個棉花球般摸樣,腦袋上還戴了頂蓄著新棉花的厚棉帽子,手上戴著雙洋人那兒踅摸來的小羊皮手套,腳底下再蹬一雙九層麻納成鞋底的老羊皮靴子,怒爺一邊豎著耳朵聆聽著打從自己腦袋上過去的黯啞哨音,一邊凍得連蹦帶跳地暖和著身子,嘴裡也是低聲嘟囔著自言自語:“還真是……夜展翅子、啞哨傳音!這指定就是夜鴿子……。錯不了!”

打從準備著把菊社裡邊養著的夜鴿子弄到手開始,怒爺的精神頭也不知道是打哪兒猛地竄了出來,跳著腳地把手底下幾個長隨支應得團團轉且還不論,自己也是拽著相有豹鑽進了臥房裡面,從床底下拖出來多年前收天落鴿子時候用過的傢什,當著相有豹的面兒,仔仔細細親手拾掇起來。

擱在四九城裡伺候鴿子的各路玩家說來,調教夜鴿子的路數著實叫個紛繁瑣碎,稍有個不對路數的地方,說不好那夜鴿子就得調教成了個四不像的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