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壓根沒聽到相有豹的話語,水墨梅雙眼發直地盯著那兩隻依舊在書桌上四處亂竄的墨猴兒,口中兀自喃喃自語:“何至於此啊。。。。。。水某對爾等不薄。。。。。。何至於此?誤我大事啊。。。。。。”
抬手示意在二進院子門口探頭探腦的九猴兒送過一把椅子,相有豹一邊半扶半拽地讓神sè惶恐的水墨梅坐到了椅子上,一邊卻是朝著水墨梅一拱手:“敢問水先生,您手裡頭那份異獸圖的殘片,可帶著了?”
下意識地伸手捂住了胸口的位置,水墨梅的臉上早沒了往rì裡的雍容氣度:“自然是帶了!只是。。。。。。今rì此事。。。。。。詭譎異常!卻是。。。。。。做不得準。。。。。。做不得準!”
站在水墨梅的身旁,相有豹卻是一臉和氣的笑容,很有些淡然地朝著水墨梅拱手說道:“水先生可是清華園裡做大學問的人,這老話說的言而有信、一諾千金,不知道是怎麼個解釋?”
轉頭看著一臉淡然笑意的相有豹,水墨梅的眼神裡竟然全是哀求般的神sè:“君子。。。。。。。只是。。。。。。。這異獸圖。。。。。。可否。。。。。。。”
抬腿走到了書桌旁,相有豹一邊拿起筆桿將那兩隻四處亂爬亂撞的墨猴兒推到了一塊兒,一邊用身子遮擋著水墨梅的視線,飛快地將自己長衫中的筆筒抓了出來,一股腦地將兩對墨猴來了個對調,這才小心翼翼地碰著水墨梅的那隻筆筒回到了水墨梅的身邊,將那筆筒朝著水墨梅遞了過去:“水先生,您先收著這個!”
下意識地把相有豹遞過來的筆筒抱在了懷中,水墨梅一臉悽然地苦笑著朝筆筒中兩隻墨猴笑道:“爾等真是。。。。。。誤我大事啊!”
就像是壓根沒看到水墨梅那悽然的神sè,相有豹毫不客氣地朝著水墨梅伸出了巴掌:“水先生,照著咱們說好的,願賭服輸!您帶著的那份異獸圖的殘片,也該拿出來亮亮相了吧?”
顫抖著嘴唇,水墨梅幾近哀求地看著相有豹,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掙扎良久,水墨梅重重地嘆了口氣,這才伸手從懷中取出了個扁扁的木盒子,將那木盒子朝著相有豹手中一遞,卻是猛地站起了身子朝著大門走去!
飛快地開啟了那個尚且帶著水墨梅體溫的木盒子,相有豹一邊端詳著那木盒子中的顏sè發黃的布片,一邊揚聲朝著水墨梅吆喝道:“水先生留步!您就不想瞧瞧我手裡頭這塊異獸圖的殘片麼?”
像是被一條無形的繩索拴住了腳步,水墨梅猛地頓住了身形,艱難地轉過了身子:“水某。。。。。。求之不得!”
伴隨著水墨梅話音落處,方才熄滅了的電燈卻是驟然亮了起來。伴隨著大堂周遭幾扇窗戶靜靜敞開,繚繞在大堂內的煙霧也飛快地散去。
也不見相有豹如何招呼支使,幾個穿著一身簇新衣裳的孩子已經手腳飛快地清理了兩張書桌,再取過一幅乾淨的青布鋪到了其中一張書桌上。
小心翼翼地從自己懷裡摸出了個油布包,相有豹當著水墨梅的面開啟了那個油布包,再將兩張異獸圖的殘片放到了一起。這才朝著已經不由自主走到了桌邊的水墨梅說道:“還請水先生看看,我手裡這張異獸圖殘片,是真品麼?”
幾乎要把鼻尖都湊到了相有豹拿出來的那份異獸圖殘片上,水墨梅眨巴著眼睛看了好半天,這才一臉痛苦神sè地抬起了頭:“確是真品。。。。。。”
隨手朝著自己帶著的那張異獸圖殘片上一指,相有豹像是很好奇般地朝著水墨梅問道:“那請教水先生,這是個啥字?”
像是沒聽到相有豹的問話一般,水墨梅卻是回身朝著始終在一旁靜觀的納九爺猛然一拱到地:“水某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掌門人成全!”
慌不迭地從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