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韓松那吃人的眼神一瞪,就一個個全都啞火了,乖乖閉著嘴巴從大堂內退了出去。
趙青山毫不客氣地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去,韓松和劉劍宏二人則陪笑著一張臉,在旁邊小心地站著。
韓松訥訥的問道:“您不是說,能給我三天時間嗎?怎麼……怎麼您現在就來了?”
“赤劍武館的那幫弟子辦事太不靠譜,人心惶惶之下,倘若貧道不早點過來的話,這赤劍武館豈不是讓人直接搬空了?”趙青山抬了抬眼皮,慢條斯理地說道:“你跟赤劍武館向來關係緊密,應該知曉赤劍武館的庫房藏在哪裡吧?”
“這……”韓松愕然地望著趙青山,足足半晌後他才苦笑道:“丁孝遊雖然與我親近,但這種事情又怎麼可能會讓我一個外人知道呢?”
“意思就是說,你不知道赤劍武館的庫房在哪?”趙青山若有所思地望著韓松。
韓松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但還是很堅決地點頭道:“確實不知。”
“倘若貧道讓你帶上賠款憑據,查抄了赤劍武館的老底,再分你兩成的利益呢?”趙青山眼角帶笑,坐在椅子上沒有半點要起來離開的意思。
明顯的,韓松猶豫了。
趙青山張嘴道:“三成。”
“……我……我儘量試試吧。”韓松掙扎了片刻後,就直接點頭答應了下來,“不過我也不確定赤劍武館的弟子們是不是已經開啟庫房了,此事不宜拖久,得抓緊才是……”
“你算是個聰明人。”趙青山微微一笑,也沒再多說些什麼,隨手就丟出了那天逼著赤劍武館弟子們簽字畫押的文書。
而拿到這張文書之後,韓松卻還是有些遲疑,“道長您……您自己不出面嗎?”
“貧道就在這裡等你們的訊息。”趙青山始終覺得,這種事情還是自己不要出面的好,畢竟對將來的名聲會有不好的影響。
得到趙青山三成利益許諾的韓松,哪裡還有半點顧及舊情的意思?他甚至忘了丁孝遊是為何而死的!
濟火堂幾百幫眾傾巢而出,一身武裝的韓松高舉著那張賠款的文書,一腳踹開了赤劍武館的大門,無視那些武館弟子們驚愕的眼神,大聲道:“謹遵玉皇觀掌門趙真人之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幾百個幫眾湧進了亂作一團的赤劍武館,其間有人怒吼道:“韓松,你這個見利忘義的小人,我算是看錯你了!!”
韓松再抬頭一看,可不就是丁孝遊座下的首席大弟子麼?
沒有半點不好意思,韓松抱拳笑笑說道:“原來是李師弟啊……我還當是誰呢,怎麼,昨天晚上那一車被人偷偷從後門運走的東西,難道不是李師弟的手筆嗎?”
“你……”
“樹倒猴孫散自古如此,哼,我勸你不要干涉此事,否則你會知道後果的!”
韓松就是這樣一個翻臉起來不認人的主,丁孝遊一死,赤劍武館在他眼中早已沒了利用價值。
如果不是知道赤劍武館還欠著趙青山三十萬兩紋銀的話……他估計早就已經帶人過來燒殺搶掠了,哪裡還會等到現在?
李宗庭啞口無言,韓松在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還滿是警告的冷哼了一聲。
幾天前見了面還能說說笑笑的兩個人,說翻臉就翻臉了。
帶著一大幫人殺進赤劍武館大肆搜查的韓松並不知道,在他耀武揚威的時候,正有幾個年紀相仿的老人,背手站在赤劍武館院內的一間小木屋上。
在看見韓松的行為舉止後,當下就有人皺起了眉頭,那老者點了點手持鋼刀的韓松,扭頭問道:“此人是誰?”
“老哥哥閉關太久,可能未有耳聞,此人便是濟火堂的堂主韓松,曾是丁孝遊最為看重的一個後進晚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