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表情有趣得不住變化,令唯一的“觀眾”覺得很是有趣。
“想什麼這樣開心?說來聽聽。”
這……能跟他說嗎?當然不能!她眨了眼,很為難。
“快說!”
他的嘴唇就在眼前,看上去味道不錯,沒有體臭口臭腋臭腳臭等等讓人憎惡的氣味,還有一股淡淡的茶香和宜人的清爽薰香。跟他比起來,一路上看見的都是骯髒的跳蚤。
“在想啊……外頭的那些男人們沒有你好吃。”她就這樣脫口而出,然後愕然地與他哭笑不得的眼對視:“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呃,我是說,那些屋子臭臭的,市集上的人也是,一不小心就會有個滿嘴臭氣的人湊上來說:要不要買什麼的,那隔夜飯都會……唔……”
嘿,那就和一點不臭、看上去還挺好“吃”的某人好好吻一場吧!
真的是很久沒見了!
空氣中有種清雅甜美的香氣,與他平素所熟悉的女性香氣全然不同。
一如她的人。
“你在西湖邊上跟個賣藝的走了?還到他家?”
他的指尖輕輕地拂過她光滑的臉龐、細緻的下顎,溫柔又危險。
“賣藝的那老頭?”
老頭?他愣住。“男人”跟“老頭”是不一樣的!
“哦,那老先生祖上曾考過前明的狀元,所以從祖父一輩起就不食清廷的俸米,寧願在街頭賣藝度日……我回來的時候去打聽過,那老頭病死了……不過一個來月的事情……”她十分地感傷,“很可惜那人拉的都是古琴曲,但用胡琴來演有些不倫不類。不好好改編是不行的……”
她居然來了興致,絲毫沒覺察到枕邊人大起大落的情緒:好個慌報軍情的湯四野,看他不找機會剝了他的皮!居然說什麼“老大跟了個賣藝的男人回家”……真是找死!
唉——
“你以後別再動不動就出遠門了。受了氣就發出來,省得我還得派人盯梢。”他傾身擁住她勻稱的腰身感慨:當個親王當到這份上,也真是稀罕得緊!
“那些事情確實要去做啊!”只是看自己的心情罷了。她盯著自己屋子的天花板。她不高興去圓明園,行蹤也比偉大的王爺還難定;而他也從不多問……那就當他是個附帶的火盆或是冰桶吧:高興的時候是溫暖的火盆,不高興的時候是十二月的冰雪,反正就當是樣東西就得了,大不了咱回蘇州賣鴨蛋去!
“自會有人去做。”
“哼,其他人能直言不諱地說:年羹堯不是好東西,卻是個好幫手嗎?”
“……看來以後我得一直留心有誰得罪過你。”
“得罪我的人,我會多加註意,但絕對不會無中生有,妄加誣陷。我向來覺著:只有自己行得正,才有這資格講別人的不正之處,不然就是虛偽透頂。”
這女人說話真是……“你這話只能對我說。”
“是,只有趁大老爺您心情不錯的時候說。”她的眼眯成不懷好意的彎彎月。“比如——”
“什麼?”估計不是好事。
“你有沒有用我送來的薰香啊?”怎麼沒聞到她最喜歡的那一款?
“……”果然不是好事!
……
'1' 李麟此時應該不在化林營……此處純屬杜撰。
'2' 茶馬古道是世界上通行里程最長的古代商路,當時最大的貿易中轉站便要屬四川的康定(過去叫做“打箭爐”)。
21 可容可舟
很久未曾見到十四貝子,今天碰上不可謂不巧——也許這是經過設計的。
五年風水輪流轉,當年緊緊跟著八貝勒的少年已是個有著獨立見地的青年。桑瑪有一瞬間似乎見到很久以前的那個她稱之為“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