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麼幫？&rdo;梁婉含淚的美目露出一絲茫然。

&ldo;梁小姐在太后身邊侍奉應該有好幾年了吧？你是太后孃家的人，太后的事情，不管明的暗的，想必你多少都會知道一些，太后有哪些仇人，我相信你也會有數。你還記得，上次你來東廠求助時，我問你的話麼？&rdo;

梁婉眨了眨眼，道：&ldo;大人上次問我，什麼人跟太后有深仇大恨。&rdo;

&ldo;沒錯！&rdo;顧懷清認真的看著梁婉道，&ldo;實不相瞞，太后是被十分殘酷的方式虐殺，殺她的人必定是她的仇家，而且是有深仇大恨，才會用這麼極端的手法。當時你迴避了這個問題，想必有一些忌諱，但如今太后已薨，我希望你不要有任何隱瞞，把你知道的和懷疑的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早日破案，揪出真兇。&rdo;

梁婉輕輕的嘆了口氣，道：&ldo;其實大人誤會了，那一日我沒有回答你的問題，不是因為有忌諱，而是覺得沒什麼必要。我十二歲那年，被家族選中，送入皇宮侍奉太后，迄今已八年之久，經歷了兩任帝王的變遷，也看慣了宮中的明爭暗鬥。這些年來，太后是樹敵不少，但能夠得上資格做她敵人的，都已經不在人世了，否則，太后也坐不上後宮第一人的寶座。&rdo;

段明臣皺眉道：&ldo;你的意思是……那些人都被太后……&rdo;

梁婉冷靜的道：&ldo;段大人有所不知，後宮之鬥，雖然不見硝煙，卻比刀光劍影的戰場更為殘酷，最後的贏家往往只有一人。這是後宮的生存之道啊。&rdo;

顧懷清提醒道：&ldo;但是，即便是人都死了，也可能有親友為她復仇吧？你再仔細想想看。&rdo;

梁婉秀眉微蹙，道：&ldo;經大人提醒，倒是讓我想起了王嬤嬤的死。那一日，王嬤嬤突然匆匆忙忙從外面跑回來，看起來神色很驚慌，她讓太后屏退左右，關上門單獨跟太后密談。我當時沒有走遠，在走廊上逗鸚鵡玩，隱約聽到王嬤嬤提到什麼莊妃、瓊華殿，然後沒多久就聽到裡頭傳來一聲慘叫聲，但是沒有太后吩咐，大家都不敢闖進去，等到太后喚人入內時，卻發現王嬤嬤已經氣絕倒地，被太后扼死了……太后也像受了巨大的刺激，失去理智似的大喊大叫，砸壞許多物品……&rdo;

&ldo;你可記得，太后當時喊叫了些什麼話？&rdo;

&ldo;太后說，莊妃你這個假惺惺的賤人，活著鬥不過我，死了還在那裡裝神弄鬼，哀家才不怕你，有本事你活過來，咱們再鬥一回！&rdo;

顧懷清和段明臣相視一眼，都感覺這似乎是一條珍貴的資訊，王嬤嬤被太后殺死一直是個謎，而如今總算有了一點線索。

莊妃……這條新的線索，倒是值得好好探尋一番。

顧懷清又問：&ldo;當日你來東廠求助，手腕上有被抓傷的痕跡，是不是太后所為？&rdo;

梁婉默默地點了點頭，但還是解釋道：&ldo;太后的神智不清，性情也暴躁易怒，情緒失控的時候就會有暴力傷人的傾向。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就是最近這段日子，突然變了性子，為何會如此，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還偷偷讓人檢查了她每日服用的藥方，吃的食物，甚至用的薰香胭脂，但都沒有發現任何毒性。&rdo;

&ldo;太后身邊伺候的人，四大宮女還有太監錢喜，你對他們瞭解如何，他們之間彼此的關係如何？&rdo;

&ldo;四位宮女之中有青桂和蘇合是跟隨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