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
“你不睡會嗎?”
棒梗搖搖頭,我只想躺一下。
秦淮如不好走開,便在床邊坐了,賈張氏走進來,端著一碗湯藥說是,宮裡送出來的,聖上讓陛下即刻服用了!
棒梗只得起來將那碗藥喝了。
秦淮如和賈張氏對視一眼,都看對方出眼裡的不屑:也不問問是什麼,就這麼喝了!那麼信任那個師兄?經此一事,殷吳兩位媽媽,明顯的情感戰勝理智,對四知堂效忠的聖上也產生了不滿。
喝了藥,不一會,棒梗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秦淮如方過來問許大茂什麼事。許大茂擰著眉頭,把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秦淮如原本有些擔心秋山家,沒想過會牽連離山。經許大茂這麼一說。
心知極有可能!棒梗說過,若是不做教宗,去到離山也是極好的。他一定也和他師兄說過這話!秦淮如來回踱幾步,越發知道這事極有可能!
不過,他答應過自己,會放秋山家一馬!但是,他也說過,他在那個位置,不是放馬的!意思是,今次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但是,其他若是再有……
肯定還有,不會就這一次的……難道要離山與秋山家與整個朝廷對抗嗎?雖然他們歸順不久,但是,朝廷若是想剿滅他們。
還是有很多辦法的!長生,長生怎麼辦?他可以不問秋山家,但是絕不會不管離山!哎——
血色的冰窟嗎?好冷!血液都要凍得不能流動了!沒有風,只有無盡的寒氣!哪裡能找個容身之所?好睏,只想睡去!
——這是什麼?一點點溫暖的感覺,從左手腕蔓延,深入血液,骨髓,一點點的溫暖一點點喚醒沉睡的身體……棒梗睜開眼,看到窗外的朦朧。
“怎麼?下雨了嗎?”棒梗支起窗子,看著外面,寒意比昨個越發盛了!
“我的小爺,這就起了?”賈張氏送水進來,看到棒梗精神不錯,便笑道:“你這一夜睡的沉,下那麼大的雨,都不知道。”
“咦?這個季節,能下多大的雨?”冬雨不過是痴纏,還能怎樣。
“呵呵,看來真是不知道。夜裡雨下的怕人!你看那架子上的花,都被打落好多!”
棒梗沉默了,想起昨天——行刑臺下設了血槽,即便如此,還是有大量的鮮血四濺,到處都是一片殷紅……想起夢中的情景,立時不安起來,下意識的摸著左手腕上的珠串,一顆冰冷,一顆溫潤!
“有容什麼時候走的?”
“看你睡的安穩,交了亥時才回去的。”
“嗯!”棒梗揉揉額頭。
“怎麼了?頭疼嗎?”賈張氏馬上詢問。
“沒有,我很好,”棒梗發現自己現在不能有任何多餘的小動作:“只是昨天的事,還不太習慣。”
“那種事,誰能習慣!”賈張氏說,希望再不要有下次了。
棒梗卻擔心,師兄這一夜不知怎樣?說來,總是自己心智上弱了一點……
用完早飯,接連有人來問安,順便提了一些事:今兒一早,去拆行刑臺的人,發現,昨兒夜裡,那場大雨,將一切洗刷乾淨!是嗎?
是這樣嗎?也許有人會覺得那場大雨是因為枉死的人太多,老天鳴不平!棒梗卻知道,那場雨應是人為,自己可以讓人去收了江南的雨。
師兄一樣可以讓人在初冬時分下場罕見的大雨,洗刷一切的大雨!結束了嗎?雖然昨兒自己說出那話。
可是,感覺不好,不會就這樣結束吧?那只是宮裡的人;百官裡有沒有?離宮裡有沒有?各行各業呢?忍不住再去揉額頭……